子是個有骨氣的,斷然做不到爺爺還在的時候自己丟下爺爺去認乾孃,雖然招來了糧店,可絕口不提認乾孃的事,只說借了銀子給爺爺治病。
到了後來,爺爺到底是沒撐住,去了。可是馮秋被帶回到糧店之後,便不敢開這口去認乾孃了。
到底是小孩子,剛沒了唯一的親人,又來到一個全新的環境,每天侷促不已的努力適應著新環境已經讓他提心吊膽的了,哪裡還敢提認乾孃的事。萬一三大娘不同意呢,豈不是連留在這裡蹭飯吃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秦妙笑著摸著馮秋的腦袋說:“別害怕,三大娘對你可是極滿意的。原本我還怕你不同意,現在有了你爺爺的意願,這事啊妥妥的,跑不掉了。依我看,明天就把事情給辦了,這樣你也能早早的有自己家。”
馮秋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秦妙知道,馮秋現在年紀太小了,剛剛沒了爺爺,現在雖然馮三娘出面認了他做乾兒子,可是對於今後的生活,馮秋依舊感覺陌生而忐忑。於是寬慰他:“你不要擔心,三大娘會對你很好的,秋兒,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你只管用你勤勞的雙手迎接美好的未來就好。”
馮秋乖巧的回答:“妙妙姐,我記住了。”
秦妙帶了馮秋來到前面鋪子裡,鋪子裡面馮三娘剛剛送走了一個買糧的顧客。
“三大娘,秋兒他同意了。”秦妙笑著說。
馮三娘一聽,高興壞了,幾步走到馮秋的面前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開心無比的在馮秋的小臉上親了兩下:“好孩子,我就知道我們娘倆是有母子緣的,你看我姓馮你也姓馮,可不就是老天冥冥的安排麼。”
馮秋被三大娘的熱情惹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不過還是一板一眼的開口說:“等我長大了,會孝敬三大娘。”
一句話將馮三娘說的心花怒放,好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
秦妙一旁看著,心裡跟著開心,不由說:“依我看,明天就擺個香案走個儀式,然後我去八仙酒樓置辦一桌席面,大家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這事就算是成了。”
馮三娘忙說:“怎麼能讓你破費,明天所有的開銷,都有我來出。這銀子不花在我兒子的身上還能花在哪裡?”
“這就叫兒子了。三大娘,你可不能有了兒子忘了我們這些人吶。”秦妙打趣說。
馮三娘搖頭:“怎麼會,你們都是我的恩人。等一下我就去點心鋪子裡訂做喜餅,明天啊,你們都有份。”
幾個人在鋪子裡面說笑了一陣,秦妙想起來還要去集市上替何花采辦生活必須品。於是就離開了鋪子。
馮三娘自去忙著招待顧客,秦少廉陪著馮秋在後院裡玩耍。秦妙提了個裝糧食的布袋,計劃著東西採買完之後全都放布袋裡提回來。不料李柏卻是跟著她一起出了鋪子。
“你不在櫃上收銀子記賬嗎?”秦妙好奇的問李柏。
李柏將秦妙手中的布袋接了過來:“不妨事,三大娘會記在心裡,等我回去了告訴我,到時候只需要在賬本上補上就行。”以前他去那座宅子裡面搬糧食的時候就是這麼弄的。
秦妙知道三大娘是個磊落人,絕對不會貪墨銀子。於是便由了李柏,他跟著正好,有人幫她提東西了。
兩人沿著西大街往前走,先去了雜貨鋪子,採辦了油鹽醬醋,然後又去了布店,買了幾匹莊戶人家常穿的粗棉布。布店的掌櫃看到秦妙之後,認出她來,笑著問:“小丫頭,又來買布了?”
秦妙點頭:“是啊,替村上的一個嬸子家採買的。”
布店的掌櫃從貨櫃後面拿出了幾匹輕盈單薄的料子來:“上次你來的時候問過夏天的料子,這不,貨已經到了,只是天氣還沒熱起來,沒有擺出來。要不一起採買了,回家也好提前將夏天的衣裳裁出來。”
秦妙捻起那夏天用的布料的一角在手裡捻了捻,確實很輕透,可見是好料子,整個鎮上能用得起的人不算多。大約是覺得她每次來採買的東西多,付錢也大方,這才將這樣的好料子拿出來給她看。
只是……秦妙不由擔憂的問:“掌櫃的,你這布料可會掉色?”萬一夏天穿上身被汗水一浸掉了色在身上,那豈不鬧笑話?
掌櫃的立刻回答:“只要不長時間擱水裡浸泡,就不會掉色。這是料子雖然輕透,可卻是棉線紡織的,棉線上色,本就不牢靠,天底下的棉布都是如此。若想一點顏色都不掉,那得是上好的錦緞,還得是彩色蠶絲織成的緞子,顏色天然生成,自然一點顏色都不掉,否則,就算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