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自然,年內的天氣不好,而且你和大爺一回去我也要關了店子準備過年,生意都留著明年做好了。”馮三娘答應得乾脆。
所有的事情,在這短短的兩三天的時間裡面都處置妥當了。秦妙的生活一下子就放鬆下來,白天的時候和水墨染布,晚上進空間打理一下田地撈一撈魚,澆澆七色果樹再收一收彩色水果之後就開始睡覺。準備養好了精神好趕路回家。
水墨這個冬天不能跟著秦妙回村,老早的就被秦妙告知這個春節讓她和馮三娘母子一起在布店過。
水墨是個話少的實誠姑娘,認了秦妙做主子,自然是秦妙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於秦妙幾乎一夜之間將之前積壓的所有的布料都染好的事情,水墨心裡也忍不住奇怪。可是想著自家小主人和沈少主關係不一般,沈少主又是那樣的一個能耐人,幫著自家小主人用最短的時間將所有的布都染好也不足為奇吧?
關於沈少主,水墨被秦妙留在布店裡幫著馮三娘料理生意的時候聽馮三娘提過,也聽前來買不得大嬸們闊太們提過,這個沈少主可是個能耐人。那一把算盤打得叫一個爐火純青,再繁雜的賬目,只要過了他的手,一準給理得順順當當。
並且這位沈少主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曾經有管事欺負他年少,拿了一摞紙爛賬來糊弄他,他翻了一遍賬本之後就將裡面的帳給記了下來,不僅將爛賬給理順了,還將那管事貪墨的銀子給一筆筆的算了出來。
據說,沈少主算賬的本事好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人能掐會算,九條命的貓一般,傳言朝廷花了不少的力氣想抄掉他家的生意,可是他家的生意到了現在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越做越紅火。
那樣一位能耐的沈少主,是小主人手裡的病人,對待小主人尊敬有加,幫著小主人解決一匹來不及染的布,應該不難。
時間就是這樣從冬月來到了臘月初。
秦少賢向朱老先生告了假,回來染房宅子收拾馬車,準備帶著秦妙回唐家莊過年去。
秦妙將最後幾天染得料子帶了好幾匹,又買了一些鎮上村裡沒有點心和一些小玩意兒帶了當做給爹孃,二哥,四姐,還有剛出生的小妹妹的禮物。
幾個月來,布店也賺了不少銀子,可是沒有當初鎮上開糧店的時候利潤大,因為進白棉布花了成本,而且成品布的價格也不好訂太高,淨利潤只有中間的差價。
秦妙坐著馬車,緩緩出了縣城,走上回唐家莊的路時,看著車廂裡堆著的給家裡人準備年禮,腦子裡則琢磨著等明年春天回來縣城,其他的兩個鋪子也該開張做生意才好。
以前想保持低調不出風頭,覺著銀子夠用就好,不想把生意做太大。可是那天和沈耀康聊了一些事情之後,秦妙發現自家已經在緩緩的想著京城,朝廷,權利的核心紛爭中靠近,這個時候,保持低調已經不能避開麻煩,那麼就只能迎難而上,變得強大起來。
隨著大哥踏上科舉路的腳步,自家其他的實力也要有所提高才是,別的不說,銀子已經不是夠用就好標準來衡量了,銀子要越賺越多才好。有了強大的財力做後盾,大哥的科舉路才會越走越順,今後遇到麻煩時才能處理的從容有度。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是的,明年一開春,就要想辦法多賺銀子。
臘月裡的道路,被大北風吹得又乾又硬。天氣晴朗時還好,遇著了雨天雪天道路結了冰,車輪打滑,根本就趕不成路。好在從唐縣到唐家莊的官道上沿途村子小鎮多,不若那深山周圍的村落荒涼。
回家的路上雖然天冷,可是走走停停的,天氣好了就趕路天氣不好就找農戶借宿,倒也走得輕鬆自在。
花了七八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唐家莊。彼時已經是臘月中旬。
臘月裡面不能搬家。可是秦家在臘月之前就擺香案祭拜了天地,辦過了搬家儀式。這次秦少賢帶著秦妙從縣裡回來,才正式擺了喬遷的宴席,放了熱鬧的鞭炮,一家人正式從那個破舊的農家小院搬進了這一片闊氣的青磚大瓦房組成的大院子裡。
秦妙藉著採買宴席食材的時候去了鎮上當初存放糧食的宅子裡,將空間裡面這好幾個月來積攢的乾魚移出來大半,足足裝了三四個房間,又將空間裡面屯的蔬菜也全移了出來,然後又找了當初鎮上菜市上幫她送過蔬菜的那個姓方的菜販子叫了人將這些魚都送到了唐家莊,對外只說是縣裡的朋友送的。
秦少賢想著縣裡面沈少主曾送過秦妙不少東西,想著秦妙說的朋友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