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賜下兩個妾室,時時派人照看,就怕她苛待一分。
第三年……
第四年……
婆媳倆換著花樣的塞人,一點結果都沒有。
小董鄂氏也急了,這才求到姐姐這裡來,想要拜拜雍郡王福晉這尊大佛。
衛有期聽罷,有些無語。
但凡跟子嗣扯上關係,通通都是女子的錯,男子沾不上一星半點。
敲了敲桌子,衛有期點頭,回道:“直接帶過來就成,何必你親自跑一趟。”
董鄂氏撫掌大笑,“不管成不成,都記你這一份情。”
衛有期斜睨她:“欠我的情多了去,也不見你什麼時候一併換了。再積下去,非獻身不夠了。”
董鄂氏臉上染上一抹輕紅,嬌嗔的斜睨她一眼。
海棠帶著緩步而來的小董鄂氏進了客廳,衛有期上下打量著,她喜歡美人,這小董鄂氏嫋嫋婷婷,最是美貌不過。
當下心裡就添了三分歡喜,命她坐了,又望聞問切一番,心裡就有譜了。
這病根不在小董鄂氏身上,再結合許多妾室不開花,說明是那格勒有毛病。
委婉著將意思表達了,小董鄂氏淚水立馬就下來了,她這些年受的委屈著實多,人被磋磨的不成樣子。
怯弱的伸出柔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捏著衛有期的裙角,含著淚笑了:“你此番算是救了我了,您放心,不給您添麻煩,不會告訴別人,這話是您說的,我這就自請下堂去,天大,地大,就算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也不再去受這磋磨。”
衛有期安撫的執起她的手,這人瘦了,手指骨都是細的,又柔又嬌的捧在手心裡,憐愛還來不及,卻及不上有人心狠的程度。
“你儘管說,有事我給你兜著,女人就該活出自己的樣子來,一個天閹罷了,無須顧及。”
衛有期跟著她喝罵幾聲,又轉了口風:“你要真想和離,態度就得堅決了,萬不能耳根子軟,這個親人勸一句,那個親人說一句,你就退後了。”
若格勒當初站到她這邊,略擋擋,她的日子都不會那麼難過。
在偌大的一個將軍府,孤立無援。
三福晉聽著,淚花都要滾出來了,跟衛有期的堅定不同,她是不大支援和離的。
自請下堂容易,這以後的日子又怎麼過?
因此忙道:“萬事考慮好了才成,咱額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見不得女子三心二意,阿瑪又古板,定也無法接受,你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小董鄂氏苦笑一聲,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嫁給格勒,也是求個低嫁,別人待她好的心思在。
果然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寄託到別人的善良上。
小董鄂氏神色堅定的擦了擦淚,笑道:“我能如何?立個女戶是艱難了些,我去旁支收養個孩子,小心的教養長大,這日子也就過下去了。”
總比現在煎熬著強,丈夫心不在她這裡,婆婆又不喜她。何苦來的。
衛有期欣賞這樣的態度,打包票:“你自己想清楚,你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日子,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有興趣,去馥園學院做個女夫子,一是有了避身之所,二是給自己找個事情做。”
“萬事深思熟慮,莫要後悔才成。”
說過以後,多的衛有期沒有接著說,自己的人生自己過,別人插言多了,不管過得怎麼樣,都不會感激。
因為人生從來沒有少過煩惱,該有你的,總是由另外一種方式呈現。
三人對坐,將事情分析透徹,這才彼此散了。
晚間胤禛回來,衛有期就跟他說了這個事情,感嘆道:“這世道,女子真是不容易,幸好遇上你。”
胤禛輕輕的勾起唇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摺扇,驕矜的抬眸。
“你知道就成。”
衛有期斜睨他一眼,說他咳嗽,還真的喘起來。
清風徐徐吹來,帶著菊花的香氣。
不知不覺,已經入秋了,五格處傳來訊息,會在十來一的時候回家祭祖,約莫沒幾天的功夫,舉家回京。
許久不曾見這個活潑的四哥,又是為她的事業付出巨大,因此心裡還真有些惦念。
有事沒事都要問問程序,就怕錯了日子。
突然又想到外室女的問題,這次見了,定得好好的詢問到底是什麼情形。
據說五格夫妻兩人漸行漸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