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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說著促狹的擠擠眼:“若是不想跟他成婚,不若將他收為裙下之臣,入幕之賓,也比干熬著強。”

雖然說明面上女子苦,可真正手裡有權的,起了心思養小侍,誰也管不著不是,只要做的乾淨些,別讓人知道就成。

城外有個觀音廟,裡面全是些姑子,偏有些女人愛去,不就是因著都是些男姑子麼。

養了小侍放在那,沒事就去寵幸一番,個把時辰的功夫,什麼都不耽誤,只不過她嫌髒,沒興趣罷了。

自己養一個,放到府裡,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誰又能說什麼不成。

衛有期:……

怎麼還有這種操作,她怎麼不知道。

董鄂氏促狹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嬉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眼角餘光看到胤禛和胤祉相伴而來,衛有期大義凜然:“說什麼混話呢,咱不是那樣的人。”

董鄂氏哈哈大笑,聲音更大了:“我卻是有這個心……”

不遠處的胤祉聽到,臉色都變了,怒氣衝衝的衝上前,扯了董鄂氏就進屋,非得好好的教育她一頓不可。

胤禛一來,小董鄂氏就頷首行禮,跟在丫鬟退下。

陽光有些熱烈,照的人睜不開眼。

胤禛微微眯著雙眸,輕輕的問:“什麼想頭?”

“嗯?”

尾音略挑的嗯聲好聽極了,衛有期覺得,短短一個字,能浮現無限的風情,也是極難得的。

但是求生欲讓她大義凜然:“你是我的心肝,你說我心中能有什麼想頭,自然是你……”

胤禛:“呵。”

第52章

這是今年下的第一場大雪。

洋洋灑灑如同鵝毛般; 在天地間飄散。整個京城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這銀裝素裹的模樣; 瞧著乾淨極了。

衛有期穿著滾毛邊的長褙子; 手上帶著手捂子; 裡頭塞著小香爐,仿楊貴妃那件做的。

司馬相如的《美人賦》中描寫:“於是寢具既陳,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帳低垂,裀褥重陳,角枕橫施。”

葡萄花鳥紋銀香囊,只在史書上見過,衛有期起了興; 索性制了自己來玩,小小的一個; 窩在手裡正好。

龍鳳胎裹的跟球似的; 跟在她身後,在雪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衛有期故意溜著他們; 省的整日窩在屋裡,恨不得長到榻上。

小兒聰明的緊,一點冷都不肯受; 初始沒有燒地龍; 早上穿衣服有些冷; 兩人就不肯起床,平日裡最愛的遊戲都棄了,能在床上躺到餓的不行。

衛有期是服氣的,倆熊孩子都得收拾一頓才成。

弘昭玩出興致來,小腳噠噠噠的踩出一串小腳印,回頭看看,對著信芳招手,兩人手拉著手,飛一般的跑遠了。

乳母、小太監跟在身後,一串人將雪路踩的亂七八糟的。

衛有期也沒了散步的興致,搭著海棠的手,轉身回了書房。

場子撲的越大,要處理的事情越多,她都快被綁在椅子上了,最近著手培養海棠、水仙做一些事情,能幫她處理一些瑣事,她只過眼就成。

這樣也能剩了她不少功夫,跟荷蘭之間的貿易越發火熱,有期商會的產品,俘獲了那些人的心,誰不擁有一件,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有錢人。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

那些產品在海上走了一遭,直接翻了十倍,等閒摸都不敢摸。

本來有期商會的東西,在同款中,都已經貴了三四倍,這下更是非勳貴富豪不可用。

她原本的船隊,如今這已經擴大,少說也有上百艘,更有不少小商隊靠上來,尋求庇護。

老祖都收了,商隊的擴大,也有利於穿過海岸線,讓海盜退避三舍。

收回思緒,衛有期凝神看著手中的小札。

當康熙漸漸老去,上頭幾個兄弟一個個都坐不住了,直郡王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讓眾人歎為觀止。

大阿哥手中握著軍權,為人豪氣直爽,身邊很是聚集一些黨群,在康熙若有若無的抬舉下,能跟胤礽分庭抗禮,令人側目而視。

胤礽氣急,他佔著嫡出,卻是最受掣肘的一個人,皇阿瑪時時盯著,下面的那些兄弟,一個個跟烏雞眼似的盯著他。

進一步難,退一步難,左右都是他的不是。

他從小就被教導,他是儲君,他是與眾不同的存在,誰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儲君成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