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倒也罷,一個不小心得罪,那就麻煩。
胤禛雖然不親和,可也沒什麼架子。
等到他漸漸遠去,眾人這才議論開了。
“雍郡王不像傳說中那麼可怕,都說他是冷麵閻王,我瞧著倒還好。”
“兩人走在一起,真讓我等凡人慚愧。”
“可不是,兩個人都是俊俏長相,渾身氣度不凡,皎皎如天上明月,讓人止不住的產生敬仰之情。”
身後的議論聲,都被衛有期納入耳中,輕笑著說道:“都在誇你長的俊俏,跟小白臉似的。”
胤禛斜睨她一眼,“我不信。”
除了她,誰敢不把他皇子的身份放在眼裡,說出這樣的話來。
前面倒是可能,後半句他一點都不不信。
衛有期煞有介事的點頭:“事無絕對,總有大膽的覺得你聽不到,隨口說了,無憑無證的,你又能如何。”
胤禛懷疑的望了她一眼,“說了便說了,自打我領了討債的差事,當面罵的也不是沒有。”
這也才知道,世人不止兩個面孔。
還有人將自己九十高齡,已經臥床不起的父親抬了出來,刻薄的說:“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雍郡王既說了討債的話,就來問債主,下官拿微薄的俸祿養一大家子,一厘都拿不出。”
還有人直接就遣了幼子來哭,不過三歲雉兒,在他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如此種種,胤禛經過這段時間,心性都被鍛鍊的成熟不少。
衛有期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也是無奈,討債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
你借出去那一刻,他歡天喜地的,你是再造恩人,可錢在懷裡捂多了,就覺得是自己的,你再去要,反而說你無情,一點子銀兩罷了,卻放在心上。
及時還是再好不過的,可能讓你去討債的,自然是不願意還的。
“這也是一次排查,以後該用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一次看個透徹清楚。”
“比什麼都強。”
說著就到了做臉的院子,兩人躺在軟榻上,由著美貌的少女,用纖柔的手指,在臉上按摩,那感覺舒適極了。
衛有期有些昏昏欲睡,就聽胤禛道:“手往哪伸呢?”
一抬眸,就見給胤禛按摩的少女煞白著臉,眼角沁出淚水,吶吶道:“奴不是故意的……”
她瞧著會長快要睡著了,仗著年輕貌美,想要引得雍郡王的垂青,因此抖著手,往他衣領中伸。
衛有期懶懶的斜睨她一眼,冷笑道:“若是勾引公子哥,我倒高看你一眼,緊盯著有婦之夫,算是個什麼下賤東西。”
“來人啊,拖下去。”
她確實長的美,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下巴尖尖的,絕的在微微上挑的眼上,略有些清純,也有點嫵媚。
此刻含了淚珠,就像是夏荷含朝露,帶著顫巍巍的青澀。
胤禛怒極:“這樣的奴才,合該打死才是。”
那少女花容失色,跟捏著嗓子的雞似的,一聲冤也不敢喊。
衛有期安撫的拍拍他的手。
胤禛還有些怒氣勃發,冷笑道:“瞧了福晉再瞧你,活像農家養的阿其那,不堪入目至極。”
搓了搓臉,衛有期沒繃住笑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到他口中成豬了。
“你還笑。”胤禛怒氣未褪,頗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哈哈哈哈哈哈。”衛有期樂不可支。
“未遂罷了,饒過這一遭吧。”衛有期想著,收了笑,冷哼道:“將她逐出商會,將罪行公佈,以儆效尤。”
第79章
春日漸漸逼近; 偶爾會有暖融融的日頭。
小鳥也來了精神,唧唧喳喳的在天空亂飛。
多福躺在院子裡,已經無力動彈。
他老了,鬍鬚花白; 牙齒掉光,像是垂暮之年的長者; 混沌著目光,無力為繼。
胤禛垂眸,像是往常那般; 替它揉著肚子,它老了,腸胃消化不好; 總是要多揉揉; 才能順利的排便。
多福努力抬起沉重的頭部; 伸出舌頭想要舔舔那白皙的手背。
在半空中突然失力,無力支撐的頭部重重砸在地上; 徹底閉上眼睛; 再也無法睜開。
“多福……一路走好。”胤禛替它順著脊背上的毛; 輕聲道。
衛有期蹲下身; 略有些遺憾的撫摸著多福的頭,普通獸類不比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