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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個問題一直難以解決,一個是這異界居民那薄弱的儲存意識——接近一半的人仍舊習慣於把當月賺的錢在半個月裡花掉,休假日不是去酒館徹夜不歸就是流連*,讓他經常氣得想發狠把那些紅燈區打掉。嗯,也只能是想想;安普城的酒館街近千名女招待,不能有效安置這些人的話表面上打掉了人家暗地裡照樣做生意,而且轉暗為明瞭還有可能引發治安隱患。

另一個,則就是幾乎成了老生常談的婦女地位問題。

市政廳的女性高階官員、城堡體系裡的女董事、受人尊敬的女秘書們,她們的事蹟幾乎都被那個妙筆生花的記者科林編寫成膾炙人口的文章在報紙上刊登;城裡的歌舞團也在史蒂文·西蒙的安排下安排了固定的女強人節目演出。可即使是這樣的宣傳攻勢下,就是有那麼多的人不買賬。

進入四月,兩樁超出城管大隊管理範圍的重案擺上了付友光的辦公桌。第一件是家暴:一位長期從紡織廠接外包毛線編織活兒的婦女,慢慢累積了幾十個銀幣的私產。她的丈夫在城堡方面的招募活動中先後兩次被招募進來,但因為不能適應嚴格的管理模式,兩次都被放了回去。靠妻子賺錢似乎讓他感覺顏面無存,開始對妻子拳腳相向。偷了妻子的錢花天酒地被發現後,藉著酒勁把他的妻子打死在了酒館裡。按照這世界的法律,妻子屬於丈夫的私產,而且他的妻子本身也不能算是城堡體系的人;城管大隊雖然拿下了丈夫,卻不知該怎麼審理,只好上交到司法官妮娜女士處。

另一件事兒也與紡織廠有關,小鎮上一戶人家的三名女孩子偷偷跑到南希紡織廠,她們的兄弟中有一個也進入了城堡體系工作,並在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姐妹三人。這個弟弟初始非常高興,因為三個姐姐是悄悄離家的,家裡人還以為她們失蹤了。休假日的時候這個弟弟就把三個姐姐的訊息通知了家裡,誰知這一來就出了事。

城堡體系裡的男性員工現在達到了接近五萬人的規模,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會在休假日時進城或者在鎮上揮霍薪水,*十分受追捧。她們雖然用幾個月的時間存下了一個多金幣,但怎麼比得上那些女招待?她們的父母家人找來了南希紡織廠,要接她們回去自家酒館工作——這戶人家算是比較殷實的人家,但是兒子也生得多;什麼錢能比皮肉錢來得快捷,辛苦養大的女兒不在自家幹活兒不就浪費了嗎?

三位女孩兒並不願意——不然的話她們也不會偷偷跑出來了。衝動之下,三位女孩兒選擇了自殺。等到三具冰冷的屍體搬出來,南希女士當場暴走,差點把她們的家人全部踩死——小母狼大腳踹過去真不是說笑的,要不是在場的席爾拉住,紡織廠門口當真要血流成河了。

這麼兩樁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復雜的案件擺上來,付友光什麼好心情都沒了。默默看完案情,他轉過身就爬上床鑽進了鴨絨被裡。

懶洋洋地打盹的西格感受到異樣,清醒過來一看發現付友光正消沉著;翻看了下對方記憶,西格猶豫了會兒,彆扭地試圖安慰他:“這是可以預見會發生的事兒,不是嗎,異界的我。”

付友光沒吭氣,西格繼續說道:“你那邊的世界……這種事情不是也發生了很多嗎,哪怕是改……革後。”

“海得賽需要人口,西格。三個女孩兒以後會是三個家庭的母親,她們會生兒育女,她們的孩子會趕上可以上學的時代,他們中有可能湧現知識人才、或是某個工廠勤勤懇懇的工人、某個農場裡擅長耕耘的農夫……但是她們死了,女孩們死了,這些無限可能的未來都沒了,西格。”付友光沒有張口,靈魂裡直接對西格傳達。

“……我從不規劃太久以後的未來。因為一切都是會變的。異界的我。”對方傳達過來的平靜情緒讓西格有種莫名的心悸,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後,西格謹慎地說道,“你和我,我們揹負不起所有人的命運。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另一世界的我。”

“……”

“喂、喂,總是嘲笑我輕易流淚的是你吧,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異界的我?付友光?”西格有點緊張了。

“你特麼的是想跟我吵架還是試圖安慰?”付友光氣。

“……”

“不會安慰人就別勉強了,我偶爾洩氣一下不過分吧。”付友光掀開被子,伸直了手腳仰面朝上,“可惡啊……弄個婦女保護法能起到點作用吧,好不容易徵到的女工這樣隨便被人逼死,其他的女工還能安心工作嗎?還會信任城堡給予的庇佑嗎?妻子是丈夫的私產是哪個狗屁世界的規定啊,不行,不弄最基本的男女平等毛用都沒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