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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這光明正大的抄家打劫一直持續到黃昏,六位從各個角落裡被搜查出來的老子爵被捆成一排,由大發了一筆橫財的城防官帶去市政廳,罪名是謀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一點兒也不冤。

此時,各家家眷中的女性、老人和小孩都被史蒂文·西蒙帶著人打包抓走,青壯年則不去理會。

天色將暗時,各家派去海因農場的子侄們踉蹌著回來了。保護他們的人全沒了,就剩下了少爺們自己。

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清醒過來人已站在大道上,眼前是安普城高聳的城牆。少爺子弟們痛哭流涕,顧不上招呼身旁的難兄難弟,玩命的往家裡趕。

等到回了家,發現家裡被洗劫一空,女眷老幼全被帶走,當家主人更是生死不知時,這些少爺子弟們,已經沒有力氣去驚訝了。

但這事兒並沒就此結束,第二天早上,領主大人的車隊,與那輛疑似弗朗西斯家少爺的馬車,一起進了城。

那輛馬車確實比領主大人家的馬車來得大,但是車廂上掛的家紋卻明確無誤是弗蘭迪家的家紋。稍微瞭解過這陣子局勢的人眼睛都瞪得賊大,並徹底反應過來:什麼弗朗西斯家的少爺,這完全是個騙局啊!

市政廳前的市民廣場上,從那輛只是遠遠露了個面就騙住了不知多少人的馬車上,下來一位衣著考究的老先生。這位老先生走到領主大人身邊,將手按在腹部彎腰行禮,而後站到領主大人身後半步的位置。

沒多久,等待多時的主教大人和城防官小跑著出來,恭敬地問候伯爵大人。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有神聖騎士史蒂文·西蒙,還有一個最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傢伙:記者科林。

在報紙上把西格·弗蘭迪罵得狗血淋頭一文不值的記者科林,整個匍匐到了地上對領主大人行禮,並得到了親吻領主大人鞋子的權力。其諂媚阿諛行徑,根本看不出報紙上顯擺出來的錚錚鐵骨。

昨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吸引了全城人的注意力,風向轉得如此的玄幻,閃瞎了關注者的狗眼。今早伯爵大人的車隊進城後,沿途跟上來的隊伍浩浩蕩蕩,此刻市民廣場上擠擠攘攘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

看見科林諂媚地向領主大人下跪,關心過局勢的傢伙們哪還不明白?能使用金線信封而不會被元老院審判的人,本地不就有個弗蘭迪嗎?西格他爹是個公爵,家裡有叔伯親戚是為自家服務的管家之類的話,使用超過伯爵制式的馬車也太正常了;至於說到家紋,親眼看到弗朗西斯家家紋被領主大人的人拿出來行騙的人有幾個?他們有沒有勇氣去帝都上告?

領主大人被一群人眾星捧月地迎進市政廳時,外面市民廣場上不少人腿軟得坐到了地上。有些是慶幸,有些是膽寒,有些是面如死灰——雖然被捕的只有六位老子爵,可是跟其有姻親關係的人家,實在太多了。

這件事兒,絕不會就這麼算了。不管是參與過這件事的還是始終袖手旁觀的,都清楚這一點。

只是,那個西格·弗蘭迪,那個讓人在報紙上罵了自己一個多月、看似地位岌岌可危、卻來了個完美大翻盤,把整座城裡的人都耍了一次的領主大人,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做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浮雲的火箭炮,麼麼噠。

加班加得有點精神疲憊,但是我是不會斷更噠!

☆、第66章 梟雄的道路從唯才是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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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前來市政廳;自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離開數月的大管家終於回來;他就回了城堡一天;結果居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打到農場裡去,安普城的執政班子究竟有沒有把他這位領主大人放在眼裡?

市長先生有苦說不出;其他的官員也是大眼瞪小眼;特麼你管家回來就回來,搞那麼大排場算怎麼回事?轟轟烈烈的弗朗西斯家少爺傳聞又是怎麼回事?更操蛋的是這些傳言的始作俑者記者科林跟狗一樣老實地站在領主大人後方人群裡,擺明了立場是領主大人的手下;官員們想推諉都沒有目標。扛著領主大人的指責夾著尾巴當孫子;那個憋屈勁兒就別提了。

西格·弗蘭迪雙手交握在腹前,翹著腳坐在市長先生的寶座上,鼻子朝天極近諷刺之能,把一干幸運地沒被牽連進去的官員噴了滿臉口水;什麼豬玀、猴子穿上衣服都比你們有用之類的嘲諷讓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差點精神崩潰。

罵罵咧咧完了,西格·弗蘭迪拂袖而去;走之前裝模作樣地申斥了城防隊和宗教裁判所大白天抄別人貴族家的無禮行徑,最後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