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那女人的指控有能發揮的時候,她現在在我們手中,這就是不可逆轉的優勢。”
“是的,殿下。”里斯特少爺有些晦氣地說。迎娶了愛西絲·弗蘭迪,也真不知道算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王子殿下,容我冒昧——班克羅夫特教父很是生氣,昨天的事兒讓我們跟教父的‘友誼’產生了裂縫……”維克多斟酌著措辭,小心地說,“我們……今天還要繼續嗎?如果不能一舉拿下西格,我擔心那個惡棍會在大婚當天玩花招。你知道,那瘋子是不講究矜持的。”
澤維爾搖搖頭:“今晚是介紹瑪德琳與諸位貴客見面的宴會,我不能自己破壞了氣氛。就讓那個傢伙再多逍遙一天吧。”
“我知道這問題很失禮,殿下。聽說昨晚西格和那個半神,在王的宮殿停留了一整晚?”維克多硬著頭皮問道,這也是大家都關心的重點;如果王真的跟西格有了什麼私下交易,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成了笑話。
澤維爾輕鬆地笑了笑,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用操心這個,夥計們。父王感興趣的只是半神,不包括西格那個傢伙。中午的時候我請教過父王——關於海得賽新派官員的任命,父王的答覆是兩句話。”刻意停頓了一下,勾起了兩位少爺的好奇心後,王子殿下冷笑著說道,“‘要取得議會的支援’以及‘不可使王冠蒙塵’。”
兩位少爺鬆了一口氣,海得賽那塊窮鄉僻壤的領地對帝國來說不算什麼,但如果就此事鬆口,可以預見接下來出於野心或愚昧的傢伙們要求自立的聲音會越來越多。更重要的是,同為大公爵家的次子、倍受期待的子弟,他們總是被拿去跟西格那傢伙作比較;這種感覺糟糕透了——真讓那傢伙獨|立出去成了一國之王,他們非得被家中那些攀比的言論煩死。
接近晚上六點,宴會參與者到場了八成。正是氣氛高漲之時,話題中心人物的西格·弗蘭迪與傳說中的“半神”光·弗蘭迪進場了。
今天參與的家族較多,也頗為正式。莉莉絲夫人到場後與各家夫人攀談、應付了自家的家人後,就與弗蘭迪家在帝都駐紮、管理從帝都到公國交流貿易的達爾西·弗蘭迪伯爵走到了一起。
這位達爾西·弗蘭迪伯爵是西格的叔叔,他的爵位只是虛職,沒有封地也沒有實權,主要的工作是替弗蘭迪大公管理生意,在弗蘭迪家的地位只能算是半個主人。
莉莉絲與西格的離婚只在海得賽內部公開,對外,她仍舊是西格的第一夫人。達爾西對這位少夫人相當恭敬,並聰明地對已經傳開了的侍妾艾米·奧康納指控西格一事隻字不提。
付友光和西格這次沒有親王的順風車可撘,索性擠了代表鍊金房的布魯默先生的車。他們在王宮裡可以招搖,出去了還得隱匿行蹤。王子殿下襬明瞭針對西格,不防備可就太過天真。
鍊金房行事低調,參與這種重要的交際宴會也只派出了布魯默先生和他的親傳徒弟。不提被西格坑得出門都困難的布魯默先生黑著的那張臉,他們這一行五人走進會場,不出意外地吸引了場中大半人的目光。
布魯默先生和他的弟子——同為三階鍊金術師的阿瑟先生,穿著施法者常見的寬鬆帶兜帽長袍,腰間繫著布條,簡潔素淨,往角落一丟就看不見;而兩位弗蘭迪的打扮卻是無比招搖:一身正式的貴族禮服,除了層層疊疊的真絲長袍和一應裝飾物,還穿著帶襯肩的鑲金邊外套,額頭上戴了塊淚型藍寶石吊墜。
知道自己處境危險的西格,不但帶上了本來潛伏他處的丹尼爾貼身保護,身上加了好幾件魔法防具;還忽悠了付友光打扮得跟他自己一模一樣,必要的時候用半神的名頭來狐假虎威擾亂視線。
西格“全副武裝”,光哥可遭了罪。長拖及地的累贅長袍就不說了,這逆天的寶石展覽架一般的誇張外套也咬牙忍了;額頭上這跟老太太戴抹額一樣的掛塊淚型藍寶石算啥情況?特麼的走起來一晃一晃,簡直煩死個人了有木有!
照顧走不快的光哥,布魯默先生也被迫放慢了腳步。從會場的入口走到宮廷女官引路的休息區花了將近六分鐘,全程被幾百雙眼睛行注目禮,這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
屁股終於捱到沙發上,付友光已是一腦門的汗,齜牙咧嘴地吐槽:“所謂貴族優雅風度,都特麼被這些披掛整出來的吧?任他行動如風,套上這行頭也得變成烏龜。”
西格從侍者端來的托盤裡接過酒杯,默然地掃了他一眼:“戴額飾的時候甩頭不要太用力,髮尾捲上去丟人的可不止是你。”
付友光滿臉羨慕看了一眼丹尼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