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純淨度接近力量本源的信仰之力可以轉換成任何能量形態,但他目前只會轉成鬥氣。比起內斂的力量形態,鬥氣這種純粹只為戰鬥作用的能量形態威壓是高了一點。
強者可以偽裝弱者,弱者卻很難假扮強者。面色蒼白的城防隊小隊長示意隊員讓開道路,看著屁顛屁顛跑過去的付友光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高階施法者驅使鬥氣?!他怎麼覺得老不對勁了呢!
浮在半空中的四位宮廷魔法師正在施展魔法,光哥靠近火場時正好看見被熱氣團託著的焰之壁壘阿爾法臨場表演。只見這位擁有稱號的高階施法者左手持著法杖,攤開的右手往下灑落著施法材料粉末,口中以精靈語詠唱著古老的咒語;隨著咒形文字在虛空中成型,周圍空氣中的能量分子被這位施法者灑下的材料吸引,以極快的速度彙集在他正前方,漸漸凝實成無形氣障。
映紅了半邊天的大火散發著恐怖的熱能,若非上城區的人家之間距離足夠遠、街道足夠寬,這會兒隔壁鄰居家裡都能烤乳豬了。火場周圍溫度高得嚇人,也唯有四位施法者與光哥這位半神能靠得這麼近。
阿爾法身前的無形壁壘漸漸成型、並向左右兩邊迅猛地擴張,另外三個方向的宮廷魔法師施法速度也不慢,若能頂住沖天的熱能從半空中向下俯視,可一賞四道結界之壁生成、擴張、連線、組成方陣的奇觀。
近距離直觀四位三階施法者協力製造結界的付友光張大了嘴巴,能量濃縮體的結界之壁呈透明狀,穩定之後表層如玻璃般光滑,又隱含一種懾人的氣勢,十分壯觀。
四面結界之壁籠罩住地勢龐大的親王府,結界形成的一瞬間,親王府內外被帶有空間之力的結界之壁隔絕,空氣中炙熱的熱能驟然下降,火場周邊設定隔離帶的城防隊員頓覺渾身一鬆。
“……真特麼玄幻……”付友光張大的嘴巴有點合不攏,這一幕實在太驚人了,一道看似脆弱的結界之壁就將小火山一般的親王府罩住,恐怖的熱能就這樣被隔離在結界壁內。
施展了這種大型魔法的四位施法者看起來也不太輕鬆,紛紛按下託著身體的各種能力降落到地面。焰之壁壘阿爾法雙足粘地後從空間手環裡取出乾淨的毛巾,擦拭掉臉頰兩側鬢角的汗水;剛準備和三位同僚商量一下法陣維持的安排,一扭頭就看見海得賽的金髮半神一臉微笑地衝他打招呼,這老頭兒“嗬!”的一身驚叫,一個小跳蹦出去三米多遠。
付友光汗顏,招待這位老先生的時候他好像很客氣的吧?這算啥反應啊:“夜安,阿爾法先生。呃,如果嚇到你我很抱歉。”
怎麼也是擁有稱號的高階施法者,阿爾法一跳出去就覺得丟人了,灰溜溜地走回來打著哈哈行了個法師禮:“夜安,光閣下。沒想到你會出現,確實讓我略感吃驚。”
阿爾法對付友光的態度恭敬中帶著疏離,幾天前他還跟班克羅夫特站一塊試圖扳倒西格·弗蘭迪呢,沒有套近乎的必要。
付友光坦然受禮,既然是以力量為尊的世界,他死抱著謙虛不放就顯得虛偽了。他也不是能跟人打機鋒那塊料,索性實話實說:“西格跟王子在促膝長談呢,我就出來走走。城裡發生這麼大火,真嚇人啊。”
阿爾法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澤維爾王子殿下的新婚之夜……跟西格·弗蘭迪促膝長談?!
意識到這句話好像有哪裡不對的付友光抓抓臉頰,眼神遊移:“咳!那啥,你們這個罩子要罩到大火自然熄滅?上面加個蓋子的話應該有用點吧?空氣源源不絕,這治標不治本啊……”
另一個方向的宮廷魔法師剛好驅使著浮力飛過來,聽到付友光這句話頓時嘴角一抽。這位施法者看起來比較蒼老,估計實際年齡接近兩百歲,已難以控制肉|體的衰敗;年紀大了難免對於年輕人有種睥睨心態的偏見,這位並不知道光哥是誰的老施法者火氣沖沖地瞪過來:“如果閣下能在火焰正上方設定結界的話,老夫也想見識見識。”
不能飛的光哥十分赫然,趕緊道歉:“抱歉抱歉,是我冒犯了。這位老先生怎麼稱呼?”
“幻惑的洗禮安德烈,三階幻術師。”深知同僚脾性的阿爾法趕緊開口介紹,並向脾氣有些暴躁的安德烈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安德烈,這位是海得賽的半神,光·弗蘭迪閣下。”
“嗯?”安德烈一愣,目光移到付友光身上,忽然甩了一下手,一道纖細如絲的暗淡光線撲向付友光。
付友光感覺對方袖子裡有某種能量撲向自己,但直覺並不危險,也就沒有動;高階幻術師近距離下的攻擊其實也沒什麼人能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