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可是……即使這樣的伯爵大人……不是伯爵大人……我也……我……”
“噢,仁慈的天父啊,請原諒我……”
付友光可沒有想到已經有兩個人看穿了他“外來者”的身份,並固執地與本體版的伯爵大人一樣認為他是個“惡魔”。自然,也就更無法想到,僅僅只是一句平和的對話,一種習以為常的、對女士尊重的態度,就讓一位女士甘願為他保守“秘密”而不惜背判信仰。
醒來後的付友光感覺頭暈得厲害,喝了大夫人莉莉絲送來的用彩色玻璃瓶子裝著的所謂“回覆血液”的藥劑後,才感覺好了一些。
看著低著頭守在床邊的莉莉絲,付友光眼神十分複雜——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位女士。
雖然融合了西格·弗蘭迪的記憶,但並不可能事無鉅細。事實上,付友光所能瞭解的,也就是對西格來說較為深刻一點的事兒而已,比如那些讓付友光氣得爆血管的缺德事,在西格本人的記憶裡,全都是他得意的傑作。
也就是說,西格本人並不怎麼在意的事兒,付友光是不知道的。比如城堡裡管理所有女僕和他的生活瑣事的女管家薇薇安,他就得想一想才能說出名字。
而這位理應是比較重要的城堡女主人,西格記憶裡僅僅只有名字、家世等印象,對她的喜好卻一無所知。
這在付友光看來自然是不可思議的,要知道,他可是花了六年時間才把女朋友追到手,而且還悲催的在結婚前幾天被車撞死了,雞飛蛋打一場空……
好吧,至少婚還沒結成,不至於讓她成了寡婦……恩,應該說,不至於讓她以後再找男朋友時背個二婚的難聽名聲。付友光心酸地在心裡自我安慰。
見伯爵陷入了沉思,識趣的莉莉絲悄悄退了出去。而付友光剛意識到她走了時,醒來多時卻一直詭異地保持沉默的西格·弗蘭迪在他心裡開口了:“你到底是誰?”
付友光也知道這傢伙早醒了,只是懶得理會他。唾棄地呸了一聲,付友光有氣無力哼哼著說:“你不是也融合了我的記憶嗎?你說我是誰?”
“不可能!”西格斬釘截鐵地說,“那些全是虛妄的東西,是惡魔編造的謊言!別想誘惑我,你這惡魔!”
“你特麼哪來那麼大臉一口一個惡魔叫別人的啊!有點自覺啊!”付友光怒吼,這一吼花光了全身的力氣,身子一下子癱軟下去,這回是真的只剩哼哼的力氣了。
沒見識的傢伙,我理解你生存的世界不就一晚上的事,還虛妄……嗎的,跟這異界土老帽真心無法溝通。付友光蛋疼的想著,沒想到卻得到了西格·弗蘭迪的回應,本體版的伯爵大人暴怒異常,靈魂甚至發出了尖嘯聲:“你說誰是土老帽!我可是尊敬的伯爵大人啊!你知道我擁有怎樣高貴純粹的血脈嗎!即便是王室的人,也不能對我用這樣不敬的言辭!”
呃……付友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跟這混賬貴族是同處一“室”來著,連情緒都能共通,交流自然不需要說出口。
這倒是省力了,付友光立即在心裡用思想反擊:“高你妹的飛機啊!我只聽說過養馬要養血統純的,沒聽說過人要比血統純的。血統純粹,那不就是近親相|奸嗎!專出弱智啊!我們那你爹媽是近親專門用來罵人的,不信你翻翻我記憶。”
☆、第5章 生活就像強J
5
兩個不同世界的同一靈魂,本質上來說,仍舊是同一個人。同處一“室”的情況下,不止是記憶互通,情緒方面的傳達更是簡單快捷。清晰地感受到西格·弗蘭迪傳達過來的憤怒,付友光心情十分之美麗。
就跟付友光獲取了西格的記憶一樣,西格也同樣獲取了付友光的記憶,這也就更加肯定了這些所謂的記憶全是虛妄的定論——本體版伯爵大人怒吼著:“別想愚弄我!你這惡魔!你這種愚蠢的行為絕不會被原諒,我絕不會把靈魂交給你!”
“誰特麼要你這種狗SHI靈魂……就算是真正的惡魔來了也不稀罕啊!你是有多自我中心啊!你是永遠中二期嗎!”付友光沒有力氣怒吼,不過用思想傳達吐槽還算是不費力。
“你還想否認自己的身份嗎?你這來自深淵最底層的渣滓!你那虛妄的假象是騙不了我的!看看你編造的這個世界,將軍的兒子只因為睡了一個卑賤的女人就要被逮捕?一方領主斂財有方,就要進監獄?那些卑賤的庶民,竟敢嘲笑國王的子孫?!這是什麼狗屁世界!竟容許庶民對一國之主和封地貴族們指手畫腳!制定這種狗屁法律的傢伙,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