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盛況”一點兒都不稀奇。
這些小團體要麼三、五個,要麼十來個,雖說人數不等,實力上倒是相差不大。最先出頭的那夥傭兵一看己方拳頭上不佔優勢,不禁懊惱,索性也不出聲,看哪個愣頭青把這“領頭人”的接力棒接過去,方便己方渾水摸魚。
這十幾個小團體百多號人面面相覷,從疏遠的落腳點就能看出不和諧,和傭兵頭子抱同樣想法的人更加不少。實力不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當一群烏合之眾的領頭人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詭異地沉靜了許久後,幾百米外的草垛忽然被拱起來的泥土掀開,兩個披著斗篷的人走了出來。這兩人沉默地看了好一陣子的好戲,確認了競爭對手不足為懼後才出來;走到近處,認出他們來歷的人齊齊變色。
“是‘毒蛇’謝林和‘冰之祝福’昆!”
“他們不是在不朽之塔嗎?什麼時候來的海得賽?”
“不好……有這兩個傢伙在,還有咱們什麼事?”
披著斗篷的兩人徑直走到防禦法陣十米之外,與法陣內的西格·弗蘭迪正面相對。走在前方的人從斗篷下伸出一隻蒼白如紙的手腕,將兜帽拉下,露出一張形如骷髏的臉來。
“冰之祝福”昆,二階水系魔法師。元素魔法之中使用溫和型祝福魔法的他,實際上卻是個惡名遠揚的惡棍。瘦成了骨架的昆將手按在胸前對西格行了個法師禮,裂開嘴露出一個不怎麼善意的微笑:“尊敬的領主大人,您的處境似乎相當不妙。”
西格面無表情,目光落在昆身後的斗篷人身上。
被無視的昆沒什麼表示,他那張臉也實在很難看出表情來:“我們無意冒犯弗蘭迪家的家紋,伯爵大人。做個交易吧……您將您腳下的玩意兒交出來,我和我的同伴就當沒有看見您在合適不過的地方落了單……怎麼樣?”
主意打得非常好——不必費力氣對付難纏的陰影行者、不用擔心殺了西格·弗蘭迪招來半神的報復,以“承諾不出手”換取實實在在的利益,這位冰之祝福,不負惡棍之名。
西格·弗蘭迪伯爵大人聽到這可笑的要求,總算捨得把目光施捨給這位大言不慚的施法者;玩味地掃了一遍形如骷髏的昆,西格下垂的嘴角上拉,眼睛裡的鄙夷、嫌棄毫不掩飾,露出他招牌式的冷笑。
“‘毒蛇’謝林……我用這顆巨型魔晶石換這隻青蛙的腦袋,怎麼樣?”
伯爵大人很不擅長聊天,他說好話的時候你都會感覺自己是在被嘲諷;當他惡意滿滿地嘲諷之時,他的挑釁能力能跟拿了陣眼開了火拍定軍的鐵牢天策媲美——看不懂的無視上面這句話——總之,眼睛確實挺大、硬要說跟青蛙還是有點相似的冰之祝福瞬間就被點爆了,這位經年混跡於不朽之塔的戰鬥型施法者一聲咆哮,施法材料不要錢似地灑出、還咬牙丟擲了一次性的法器;周邊冷氣迅速集結,西格身前的空間都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巨大的冰錐硬撼上完美型防禦法陣,大地輕微地一晃,冰渣、雪水混合的泥塊四處飛濺,躲避不及的謝林被淋了一頭臉。
昆丟出的施法材料足足有一整管,連綿不絕的冰錐、冰箭連續轟擊了三十多秒。魔法引起的煙塵散去,伯爵大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笑非笑地用鼻孔看著耍猴戲的冰之祝福,其傲慢輕蔑的神色讓施法者簡直難以冷靜下來。
“別都看著,你們指望用目光幹掉這個混蛋貴族嗎?還是你們眼巴巴地跟過來卻沒有動手的勇氣?!”
昆有些氣急敗壞,但激將法對刀頭舔血的亡命徒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謝林脫掉滿是汙泥的斗篷拉著昆退後十幾米,叫出幾個領頭人的名字,以自己全場最高的實力為基石,暫時抗起領頭人的位置。
“諸位,拖延下去對我們不利。這裡畢竟是海得賽,對方調集過來軍隊的話……”
來的人有點多,以謝林的名氣也只能集中過來大半的團伙。對這些“競爭者”來說,什麼也不幹對著那個防禦法陣消磨時間確實不實際——就如謝林所說,三天的時間裡足夠那個領主從別的地方調動軍隊過來了。
有謝林挑頭,這些人也沒道理拒絕暫時性的聯合。很快,各家的施法者們同時轟擊防禦法陣,而謝林則帶著幾個人繞著法陣行走,與住出來偷襲的陰影行者纏鬥。
西格那傢伙指使丹尼爾搬了把躺椅出來,放在那塊巨型魔晶石上方,自己坐在上面邊品著美酒水果邊看戲。這副輕視的模樣激得亡命徒們呀呀叫,在謝林等人的掩護之下,一些戰士、鬥士也小心翼翼地靠過來攻擊防禦法陣。
三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