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十米的高空玩直線墜落不傷皮毛的付友光被西格隨手丟出來的茶杯砸了個滿臉血,還沒脾氣,蛋疼地甩甩腦袋半死不活地說:“脾氣不要這麼暴躁……你看,一個二階神聖騎士、一個三階陣法師……你的陣容很強大了嘛……”
放棄了很多東西似乎也包括節操的高階施法者戴維斯先生沒理會關於他新職務的爭論,仔細盯著付友光被砸破的眉骨,忽然站起來掏出瓶子湊過去收集光哥流下來的血液。
“……”付友光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擦,戴維斯你幹啥?”
戴維斯裝了幾滴血,壓根不理會光哥和西格,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什麼推開門走了,真是個風一樣的男子。
“三階陣法師……可有用了,是哈?”西格不善地瞪著付友光,似笑非笑。
付友光長嘆一聲一巴掌糊自己臉上:“哥,你是我親哥!回頭有人一定撥給你行不行?”
得到滿意的回答西格才放付友光離開,全程裝透明的瑪麗小姐默不作聲地打掃掉地板上的茶水和碎片。過了一會兒,薇薇安敲門走了進來。
“坐吧,薇薇安。”西格臉上看不到之前和付友光較勁時的幼稚,一臉神秘莫測。
“是,伯爵。”經歷了許多事兒、面對西格時仍舊有些畏懼的薇薇安小心地落座。
“我殺了你的弟弟,你不會怪我吧?”西格直入主題。
薇薇安沉默了好一會兒,麻木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我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伯爵。我知道的,你殺了我的弟弟……是為了保護我。”
西格點點頭:“你能理解最好。他牽涉得太深了,留著他的話,最終必然會連累你。你是光重視的人,我不願意看到你栽在這種地方。”
薇薇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西格,她是最早察覺付友光與西格本質上不同的人,這位弗蘭迪伯爵,什麼時候會如此地為人著想了?!
“你是聰明的女人,薇薇安,你應該注意到了……你的弟弟、妹妹、你的父母,他們的穿著遠遠高於了他們的身份。一開始我懷疑你使用不光彩的方式資助了他們,但在調查後我發現你所有的錢幾乎都用在了女兒身上。即使你的弟弟靠著廕庇取得官位,兩個月的時間裡再怎麼撈也不足夠讓他將享受水平提高這麼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西格平靜地說著,指使瑪麗小姐給他倒茶。
本就心中忐忑的薇薇安心神大震,不可思議地看了西格一眼,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冷汗淋漓。
“伯爵……您是說,他拿了不該拿的錢……?”
西格輕嘆一聲:“不要抱著僥倖心理,薇薇安。”
“啊!”
薇薇安低聲驚呼,渾身都顫抖起來:“天父在上……他、他真的……”
“一個月前安德魯研究所流出了幾張圖紙,當然,我們得慶幸安德魯那老傢伙散漫隨性,那幾張圖紙並不連貫,哪怕是機械大師也看不懂。”西格平靜地丟擲了一顆炸彈,“這件事我們並沒人上心,但是有人上心了。我和光不在時出現的那幾家賭場,主要目標並不是那些剛有了幾個小錢的工人。以你的見識,應該不難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薇薇安閉上眼睛喘息了好一陣才穩定下情緒,再睜開時她的眼底一片決然:“我明白了,伯爵。我的親人只有我的女兒,不相干的那些人會在今天之內滾出內城區。”
是個有用的女人。西格眼睛微眯,愉悅地、大方地給出了一個微笑,聲音略顯輕快:“瑪麗,把那份檔案給薇薇安。”
瑪麗快步將一份剛完成的檔案遞給薇薇安。
薇薇安翻開檔案,才剛入目幾行眼睛就瞪圓了:“這個……不需要通報……”
“不需要。”西格乾脆地打斷了她,臉上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惡意滿滿,“背叛跟瀆職,性質不一樣,付出的代價自然不一樣。只是驅逐或是去礦山服苦役,未免太寬大了,跟我的風格不符。居然打主意到我頭上,真是些勇敢可愛的小東西啊,呵呵呵呵……”
薇薇安傻眼了,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看向一臉麻木、似乎習慣了的瑪麗小姐,薇薇安忽然覺得瑪麗也挺不容易的……
“夜安,黛西,你又打算熬夜嗎?”薩琳娜推開民政司辦公室的門,花費了一點兒時間才找到檔案山後面的黛西女士。
“噢,薩琳娜,你還不休息嗎?老天,你怎麼嗮黑了這麼多?”黛西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靠過來的薩琳娜後嚇了一跳。
“別提了,都怪我,把好幾個廢物放到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