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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下所有農場進行改建,恢復農奴自由民身份,在經濟提升的同時,推行基礎教育。一切順利的話,樂觀估計十年內你的領地能夠興盛繁榮。怎麼樣,你認為是否有可行之處?”

剛受過絕大刺激的西格·弗蘭迪此刻相當虛弱,不過從其表現出來的專注來看,他在聽。事關自身,即便對於這個惡魔深通惡絕,西格也不得不認真思考他所說出來的計劃。一陣沉默後,西格·弗蘭迪伯爵似乎恢復了一方領主的尊嚴,以正式而謹慎的態度,略帶保守地問道:“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請說。”

“你來的世界並不是什麼沒有罪惡、沒有痛苦的神之世界,你周圍的人也同樣充斥著各種*、嫉妒、貪婪、卑劣。而你自己本身,在你的世界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西格·弗蘭迪冷靜客觀地說道,在不受疼痛威脅和不犯病時,伯爵大人的智慧是不容懷疑的,“你現在佔據著的這個身體,是我——是弗蘭迪大公的兒子,是帝國的伯爵,海得賽的領主大人。我擁有許多女人和無盡的財富。可是你,同樣擁有你們所說的七情六慾的你,為什麼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為什麼那麼在意那些賤民?如果只是想做善事讓自己獲得心安理得享受生活的理由,那麼你完全可以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施捨他們一些殘羹剩飯,相信我,這比你搞的那些東西更容易讓他們理解,並以得到親吻你的鞋子的權力為榮。”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可以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沉默行走中的伯爵大人,在內心深處進行著只有兩個靈魂知道的對話,“不知道在你們這個世界有沒有國家民族的概念,但經受這種教育成長起來的我,做不到無視同胞的苦難。如果有人將別人的痛苦當成襯托自己優越感的比較物件,心安理得地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這樣的人渣我應該對他的鼻子來上一拳。”

西格·弗蘭迪感覺自己鼻子有點癢……感覺很不舒服的他扭動了下靈魂,換了個位置待著。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其實在我看來,忽視最廣大的平民、眼睛只望向高處,是這個世界生了病。沙堆上的城堡一衝就垮,沒有地基的房子,經受不起大雨和風暴。你們的歷史中,“亡國”這兩個字很常見;你我腳下的海得賽,曾經也是個國家。可是,當敵人的軍隊打進城市,當國王被趕下王座,一個國家說沒就沒了。而在我的世界,以我生活的國家舉例。我的祖國曾經被大炮轟開了國門,無數敵軍在國土上肆虐,無數座城市被佔領,無數無辜的人民被屠殺,“王座”位置上的人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是,我們依然挺了過來,我們的人民依然為了國家的未來,前赴後繼地、慷慨從容地衝向比我們強大了幾倍、幾十倍的敵人。在經歷了幾十年的艱苦戰鬥、犧牲了無數位英勇的戰士後,我們終究獲得了勝利。”

站在廣闊的湖邊,踩著湖邊的爛泥,迎著水汽豐盈的春風,伯爵大人的身體內,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對西格·弗蘭迪堅定地說道:“這就是人民的力量。人類世界一切權力的來源、一切力量的基石,就是被你們所忽視的平民。”

“正如你所說,人民是短視的,是膚淺的,是愚昧的。但只要領導者沒有辜負人民,人民也絕對不會辜負你。”付友光看著這豐盛的水資源,愉快地笑了笑,並以一句話結束了對西格·弗蘭迪的回答,“這麼說吧,你們那些所謂的擁有高貴血脈的貴族們,把家譜使勁兒往上翻。最初的一代,也不過是從人民中走出來的幸運兒而已。”

伯爵大人順著湖畔踩著爛泥繼續前進,略略走在前方探路的丹尼爾不時側頭,以眼角餘光偷看伯爵大人——嗯,褲子上的泥點粘得越來越多了……高階行者眼角痛苦地抽搐,殭屍臉有崩塌的跡象。

“西格,你該享受過的東西享受過了,該放肆張揚也放肆張揚過了。就沒有想過,換一種態度繼續生活嗎?無聊得犯(中二)病自殺的你,反正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吧?”付友光不會以為自己是小說裡攜帶了強大金手指的主角,也不會認為這個世界的土著就沒自己聰明。翻閱過這個世界、這片大陸的基本歷史後,他明白想要達成目的,靠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所以,在與共生的西格·弗蘭迪是天然盟友的情況下,他希望這個傢伙能與自己站一邊兒。

付友光那赤果果的誘騙讓精通與人斗的本體版伯爵大人十分無語,忍不住冷聲說:“在我擁有身體控制權的時候,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用最慢的速度宰了他。”

“英雄所見略同。”付友光嘿嘿YIN笑,伯爵大人頓覺全身不自在。

“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