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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線,走出去幾步後,又裝作不經意地回頭跟戴維斯搭話,並再次掃了那頭陸行鳥一眼。

“這事兒真特麼玄幻……嗯……”伯爵大人體內,付友光的靈魂嘀咕著,“西格,戴維斯是個學識淵博的陣法師,也是以陣法師的身份跟你簽訂了契約的,是吧?”

“你想說什麼?”

“……你看不見?”

“呵呵。你對那頭陸行鳥感到新奇?我不會嘲笑你的,鄉巴佬。”

“你傻|逼嗎……得了,你翻翻我幾秒前的記憶,好好看那頭陸行鳥旁邊的東西。”

三秒之後,西格·弗蘭迪震驚了,真正地、徹底地震驚了,震驚得忘記了回敬付友光的不敬。

“笑一笑,老兄,我們得到了不錯的談判籌碼。”付友光摸了摸下巴,看向戴維斯的眼神更加熱情了。

戴維斯一路沉默著跟隨付友光前往石屋,手裡捏了個默發高階靈魂鑑定法術的他,對於是否向這位給自己提供了□□的契約夥伴進行靈魂鑑定而猶豫不決。伯爵現在看起來正如薩琳娜形容的一般和善親切,但戴維斯深知人的本性是沒有那麼容易改變的。他跟隨西格·弗蘭迪的日期不短,足以讓他了解透徹這傢伙睚眥必報的本性。而正如前文所說,越是瞭解西格·弗蘭迪伯爵大人的人,就越不願意跟這個傢伙為敵。有什麼是比一個瘋子惦念上你更恐怖的呢。更何況,他也確實需要這個血統高貴的大貴族為自己遮風擋雨。

薩琳娜和雪莉爾手頭都有事兒,自己去忙乎了。戴維斯也沒有心情去洗澡什麼的,直接跟著伯爵大人上了二樓。

最近愈發沒有存在感的丹尼爾,忠於職守地貼牆站到走廊一側。等戴維斯和伯爵先後進了房間後,隱沒在陰影中的丹尼爾,伸出手指寂寞地撓了撓牆。

房門關上後徑直往前走的伯爵大人,步幅忽然轉變,那種昂首挺胸的氣勢在微微一頓後瞬間失去了那種端正,變成了一種雍容的優雅。敏感的戴維斯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改變,猛地抬頭看去,只見伯爵已經走到了茶几對面的高背椅前方,似乎是習慣性地拉了一下衣服的下襬——雖然他現在並沒有穿著累贅的長袍——然後緩緩地落座。

就像戴維斯印象中的伯爵大人那樣,西格·弗蘭迪微微側身,一隻手的手肘撐在扶手上,十指在腹前輕輕交叉。原本鮮活的表情消失無蹤,而是換回了那副他無比熟悉的、從容平靜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傲慢。

“戴維斯。”西格·弗蘭迪嘴角微微往上拉,看似在微笑,眼神卻平靜得沒有任何情緒,“你又再次沒有換鞋就踏進我的房間。”

“……伯爵?”戴維斯瞪大了眼睛,手裡捏著的默發法術瞬間消散,語氣忍不住有些波動,“……你……這是新遊戲嗎?”

“算是遊戲吧,我,和另一個我的遊戲。”西格·弗蘭迪淡然地說,頓了一頓,他那種讓人極度不悅的冷笑又掛到了臉上,“嗯,這個詞兒讓他生氣了。”

戴維斯疑惑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步走到伯爵大人的對面落座。施法者超然的身份,讓他即使面對著一位大貴族也不必過於拘謹。看樣子已經緩和過來的他迅速壓抑下了情緒的波動,保持著平靜緩緩地說:“我應該恭喜伯爵找到了新的打發時間的樂子嗎?”

“你學會惡毒了呢。”西格·弗蘭迪冷冷地回道。

戴維斯:“……”

“無論你理解不理解,總之。”西格·弗蘭迪身體微微前傾,撐在扶手上的那隻手抬起,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有兩個失職的、愚蠢的異界神祗,把他們那個世界的我弄過來,塞進了我的身體裡。這個異界的我生存的世界比我們這兒似乎高階一些,所以那傢伙擺出了一副高等生物看待低等種族的讓人生氣的傲慢姿態,讓我這個弗蘭迪伯爵吃足了苦頭。而這過程中,你的魔法陣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聽完這一席話的戴維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可以理解,這已經超出他的接受力極限了。緊接著,剛抱怨完的伯爵大人,那冰冷的目光忽然轉變,藍色的瞳孔似乎瞬間充滿了溫度,臉部的肌肉群也鮮活了起來;懶洋洋地側身坐著的姿態也調整成了更加端正的、有禮貌的坐姿。

而後,戴維斯聽見面前這位富有活力的伯爵大人用不知名的語言怒噴了幾句什麼,再看向他時,目光中有一種鮮活的、直白的歉意:“這傢伙老是動不動中二一下,一沒注意就發病了。讓我以我個人的身份向你重新打個招呼吧,我叫付友光,很不幸,我和你的契約者西格·弗蘭迪是同一個人……嗯,只是之前生存在不同的世界而已。我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