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性地往其他座位靠過去的錫德里安走遠,阿爾法和安德烈都有些愣神,齊齊轉過頭來瞪向戴維斯求解釋。
“嗯……這傢伙欠下海得賽大筆伙食費,現在正賣身當空運員還債。”戴維斯鎮定地說道,末了還認真地補上一句,“但就這頭黑龍的暴食本性而言,我認為他估計是沒有銷賬走人的那一天了。”
阿爾法&安德烈:“……”
——世界觀什麼的……多碎碎也就習慣了……
另一個席位,三位鍊金房的長老一臉漠然,呈包夾狀態與安德魯靜默對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安德魯,到了大會正式舉行後,也不得不被放出來與施法者們會面;於是,他就這麼被鍊金房的幾位大佬逮著了……
“嗯……布魯默,我得向你說明白,當年的事兒全都是誤會……你看,我這樣的人怎麼敢去惹你這樣的長老呢?”安德魯並不怎麼誠懇地向他得罪大了的西格前岳丈解釋,一副“我都道歉了你總不能要我隨你處置”的討打表情;反正他現在人就擺這了,別人總不能真給他來頓打。
布魯默臉色陰沉,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把安德魯看了個通透,悶聲道:“你這樣的傢伙……到底是怎麼被人重用的?”
“誒?啊哈哈!老傢伙,原來你是羨慕我的處境?早在帝都時我就說過了吧,把我趕走絕對是你們的損失啊!”特別擅長順杆爬的安德魯瞬間一臉嘚瑟,眉飛色舞起來。
布魯默嘴角抽了抽,不理會這個出了名的鍊金房之恥,轉向另一位長老:“葛吉爾,讓這個傢伙代表鍊金房留在海得賽,實在是吾輩鍊金術師的恥辱。”
“等等等等!你們又想趕我走?想多了吧!我可是差點成為半神指導者的男人你們知道嗎?我和光閣下有多親密你們知道嗎!”安德魯再次瞬間變臉,危機感爆棚。
鍊金房十六長老之一的葛吉爾也沒理會安德魯,嚴肅地點頭,贊同地道,“我認為你所慮不虛,布魯默。聽聞聖地有十幾名年輕後輩來了海得賽,被他所執教,那些孩子們的前途堪憂。”
“你們這些老不死當我的面在說什麼呢!我可還在喘氣啊!”安德魯炸毛了。
“……只比我年輕二十多歲的你有什麼臉叫我老不死啊!!”不能忍的布魯默吼了回去。
“冷靜,老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另一位長老連忙給布魯默順毛,名為葛吉爾的長老則是眯著眼斜視安德魯,“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同年……”
“我心態比你們年輕!年輕至少一百歲!”安德魯死不要臉地狡辯。
“你是永遠長不大的莽撞少年人嗎?”布魯默吼。
“……嗯,我們能認真地談談讓誰留在海得賽協助本地鍊金房分部的事兒嗎?”始終沒被安德魯帶偏的那位長老不得不出來救場。
牆壁上的巨型掛鐘指向七點時,作為大會主持人的付友光與西格相攜而至。轉向深沉威嚴的鼓樂聲中,作為海得賽半神的光哥與伯爵大人以同款式的盛裝打扮齊齊登場;只見他倆都將頭髮向後梳得整整齊齊,額頭上佩戴著帶有弗蘭迪家紋的金色頭冠;筆挺的修身禮服布料上隱藏著同色系的暗紋,腰帶的花紋與頭冠相映生輝;斜系在胸前的禮帶連著大紅色的半肩大氅,拖曳在中心大廳深色調的羊絨地毯上。
施法者們出於禮節,在音樂變幻時就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光哥還未步入大廳長廊,廳中的三階以上施法者們就感覺不對,紛紛面露警戒之色;他們的感知要比未步入三階的施法者高得多,這種明顯帶有聖光氣息的力量波動讓他們感覺不安;等到盛裝的半神光·弗蘭迪與西格·弗蘭迪伯爵在兩個班警衛的跟隨下進入大廳,除了早就知道內情的戴維斯、安德魯等人,其他的施法者都驚呆了——
成為半神後的付友光加深了與他的信徒們的信仰聯絡,即使放開力量也不會被他的敵人感知到誰是屬於他的信徒;現在,光哥直接解開控制,向海得賽的客人們展現他的真正實力;在他們眼中,走進來的兩位弗蘭迪猶如被星河環繞,身周漂浮著無數美麗至極的繁星點點,如夢如幻。
一般人和不夠等階的施法者看不到這樣魔幻的場景,在他們眼中光·弗蘭迪與西格·弗蘭迪面帶微笑相偕而至,親切地與眾人會面、低聲問候,而後在警衛班的跟隨下於主座上落座。
一臉驚駭的高階施法者們甚至忘記了坐下,全都木然地將視線彙集在主座上的光·弗蘭迪身上;他身周不斷湧現出數目多入繁星的信仰之力,略微漂浮後,前呼後擁地撲向這位半神的身軀,與他毫無滯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