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將一根手指豎在嘴唇前方,輕噓一聲,“我不想讓那個白痴知道。”
“嗯……”安格斯眼神微變,情不自禁地吐槽,“您真是……惡趣味。”
“呵呵……”伯爵大人滿意地靠在沙發背上,單手托腮,“你不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的人。來點兒酒嗎?”
“當然。”
這邊,兩個本質上頗為相似的壞包彬彬有禮地討論著陰謀詭計,另一邊,被戴維斯帶到他那邊的付友光“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老血,一臉猙獰:“戴維斯!你丫是不想好了?!”
“冷靜點,閣下。這可不是我的意願,我也只是受人指使的。”戴維斯這老頭兒一臉壞笑,淡定地把錄製了光哥和黑龍錫德里安人類形態時的親密舉止的光影石收回,“我這樣的高階施法者被迫做這種事情,你應該同情我才對。”
“指使……等等,能脅迫你的……特麼除了西格還有誰?!”付友光吼。
“你最近變得聰明多了,閣下。”戴維斯誇獎,但被他誇獎的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伯爵大人不願意住在嘈雜的市政廳,可你不見得願意與他一塊兒搬走。所以,你看,被這種任務落到頭上,我也是很不情願的。”
“你在騙鬼?你丫那一臉yin笑算啥情況!”
“哈哈,我笑出來了嗎?失禮。”
“失禮你弟啊!”
“小聲點兒吧閣下,這東西我還沒讓伯爵看過呢。你希望他看到這些嗎?”
“……”
抹一把臉,付友光蛋疼地翻著死魚眼:“也就是說,西格命令你想辦法讓我同意搬出市政廳?”
“對,方式不論。伯爵大人向來就不是計較這種細枝末節的人。”戴維斯一臉得意地把玩光影石。
“……那傢伙難道就不能當面好好地跟我說嗎!”付友光又吼起來了。
戴維斯奇怪地看了光哥一眼:“就算是我……也知道你會反對啊。”
“我看起來就像那麼固執的人?!”
“像。”
“……”
“……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付友光抓狂。
“嗯……你這麼對伯爵說的話,後果會比讓他看到這玩意兒更嚴重。”戴維斯臉色變了。
“……”付友光呆了一呆,總算回過神來;再瞪向戴維斯,光哥的手都在發抖,“你……你該不會也知道了什麼吧?”
光哥這話問得莫名其妙,但戴維斯他硬是聽懂了:“你是說,你與伯爵的親密關係?”
“我草草草草草!”付友光一個後跳蹦出去三米多,驚恐地靠著牆,“你你你特麼在說啥?”
這回,換戴維斯迷瞪起死魚眼了:“……我是說……就憑這市政廳裡天天見的熟悉程度……閣下,你居然還以為我們會認為你和伯爵是真正的親兄弟感情?”
“啊啊啊啊啊!”光哥猛轉身趴在牆上,抓狂地撓牆。
“……冷靜點,閣下……呃,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伯爵的親兄弟,不會認為你們有什麼違背倫常、或是有近親同性|相|奸的誤會……”戴維斯抽著嘴角說。
“……”光哥縮到地上,面對牆角蹲著。
“呃……以你跟伯爵平日的親近……我以為你自己很看得開呢,閣下,畢竟,那一位可是那個伯爵……”戴維斯自己說著都有點心有餘悸,咱們的伯爵大人吧,那是真不咋好處……
“……”光哥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大魔法師安格斯先生與伯爵大人達成某項認識,滿載特產瀟灑地離開海得賽。與此同時,戰後的處理、應對工作,也正有條不紊地進行。
亞力士神秘下臺,接手礦業公司的人是奧斯頓·索爾與威利·亞爾弗列德這兩位二把手。奧斯頓·索爾是食品公司戈登·索爾男爵的長子,威利·亞爾弗列德是曾經與城堡作對的老亞爾弗列德子爵的長子;這兩個貴族後裔違背了他們的出身,反倒是成了貴族天敵付友光的虔誠狂信徒。這次替換礦業公司龍頭老大的事兒經過了幾次會議,最後確定將身軀過於龐大的礦業公司一分為二,兩位二把手各領一方,分據南北,力求形成良性競爭趨勢,不搞行業壟斷。
內部的問題並不只是亞力士下臺,另一邊,傷亡士兵的家屬撫卹乃是重中之重。戰爭中逝世計程車兵、民兵一例提升至士官職銜,安葬在烈士墓地。所有烈士家屬統一進行撫卹,家中幼子和老人享受每人每月二十銀幣的補貼,直到他們壽終正寢或成年。社會司與軍部合作,在後勤部開設撫卹視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