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別叫她抓住個不敬長輩的把柄,到外頭說道去。”
“可知道錯了?”周氏問道。
徐昭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心中猶自有幾分不甘。
周氏見著她臉上的神色,哪裡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微微嘆了口氣,叫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你三嬸責罰了你三姐姐,可對外頭卻是說你三姐姐受了風寒,病了不能見人。這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可有哪個會說你三嬸不慈,專門尋藉口責罰你三姐姐?”
“你大伯母執掌府中中饋,這事情她會不知道?”
“無論你三姐姐如何,也輪不到你去說你三嬸的過錯。娘跟你說的那些道理,你可都忘了?只顧一時痛快了,別忘了日後就有人在你背後嚼舌根。正所謂人言可畏,你便是嫁到肅王府去,也不能不顧忌著。”
徐昭抬起頭來,慢慢道:“孃親說的對,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只是一時氣不過,心裡又擔心三姐姐。”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去過三房,只是每一回都被擋在了門外,看守的婆子說是三姐姐病了,不好過了病氣去。
可瞧瞧院子裡那些個婆子,還有懶散的丫鬟,三姐姐根本是被這些個奴才給作踐了。
不等周氏開口,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有丫鬟進來回稟:“太太,三老爺從南邊兒回來了。”
徐昭一聽,眼中就閃過一抹欣喜。
周氏見著她這樣,只說道:“快去吧,你三叔好不容易回來,你身為晚輩,也該過去請個安了。”
徐昭聽了,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周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笑了。
“太太心裡頭沒怪姑娘,怎麼方才還。。。。。。”見著自家太太這樣,薛媽媽忍不住問道。
明明,太太見著姑娘著急,也擔心三姑娘那裡真的出了什麼事,才寫了信叫人送到南邊兒去,說是府中有事,叫三老爺早些回來。
怎麼偏偏不告訴姑娘,叫姑娘安心。
周氏聽了,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昭兒性子瞧著雖軟和,可骨子裡卻最是個執拗的,這樣的性子,若是嫁到尋常人家還好,可她是嫁到皇家。就算王爺肯寵著她,旁人也不見得會縱著她。”
“我藉著三姑娘的事情提點她,也是想她往後能走的順一些。”
聽著周氏的話,薛媽媽點了點頭:“難為了太太,想來姑娘能明白太太的苦心。”
“只是,奴婢還有一處不明白,太太既然想叫姑娘軟和些,怎麼這會兒就叫姑娘去給三老爺請安了。若是叫三太太知道,定會以為是姑娘在三老爺跟前說了什麼,記恨上了姑娘。”
周氏抬起頭來看了薛媽媽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我便是要警告她,她即便是府裡的三太太,也不過是個繼室。前些年三弟還敬著她,如今三弟常年在外,一年到頭也不回來,她這三太太,無子又無寵的。倒還妄想著叫她那侄女給瑾哥兒做妾,也不看她那侄女配不配得上我的瑾哥兒。”
薛媽媽聽著,才知道太太是因著這事兒生氣了。
也是,如今姑娘要嫁到肅王府,過些日子就是正兒八經的王妃了。
三太太若只是想沾沾喜氣,過來幫幫忙還好,太太心裡頭自然記著她的好。
可三太太千不該萬不該在這時候還耍心思,想著叫自家侄女給二少爺當妾。
別說是那身份不夠,就算她那侄女配得上二少爺,也不想想二奶奶如今身子重,眼看著就要臨盆了,若這事情傳出去,叫二奶奶聽見了,出了個好歹,禍害了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天大的罪過。
“太太全當她沒說過這話,因著這事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周氏笑了笑:“這是自然,你派人去看看,三房有沒有什麼動靜?”
薛媽媽聽了,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只過了一會兒,就掀起簾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太太,那邊鬧開了,沒等姑娘見著三老爺,三姑娘貼身的丫鬟原本是在柴房關著,看守的婆子一個沒注意,人就跑了出來,好巧不巧就被三老爺撞見了。”
周氏一聽,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詫異。
不等她開口,又聽薛媽媽道:“奴婢去打聽了,說是三老爺回府的時候,被老太太跟前兒的崔函姑娘看見了,一路就跑到了榮欣堂報信去了。”
“老太太?”周氏皺了皺眉,不知道老太太這又是打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