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雖然固執些,卻也不是個愚笨的,這會兒也回味過來。
四姑娘和五姑娘向來不大親近,怎麼會在寺廟那種地方玩鬧,還受了傷。
聽著老太太問話,徐徽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今個兒在寺廟裡,四妹妹和五妹妹遇到了歹人。。。。。。”
徐徽的話還未說完,眾人的臉色就變了,老太太手裡的粉彩花鳥茶盞也掉落在了地上。
周氏的面色慘白,滿是擔憂的在自家閨女身上看了幾眼。
她方才細細檢查了,昭姐兒就是腳受了傷,可是衣裳卻是髒亂。。。。。。
周氏身子晃了晃,面色立時變得慘白。
她的昭姐兒,怎麼會。。。。。。
“娘,我沒事,是五妹妹不見了,我和大姐姐去找,又遇上了劫五妹妹的人,女兒出去的時候荷包裡裝了辣椒粉,當時扔出去就朝後山跑去,最後被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給救了。”
見著自家孃親快要暈倒,徐昭連忙解釋道。
她這樣說,周氏一臉慶幸,卻又聽糊塗了:“怎麼一會兒五妹妹,一會兒大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昭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徐徽,開口解釋道:
“女兒和大姐姐、五妹妹給祖母祈福後,就去了後院屋裡歇著。五妹妹突然說她見了永平侯府家的二姑娘,想求大姐姐叫她和二姑娘見個面,五妹妹固執,大姐姐拗不過,只派了個婆子和她出去,說是一會兒就回來。可女兒和大姐姐等了好久都不見五妹妹,只得分頭去找。”
“到了寺廟後門,女兒見著了掉在地上的荷包,是五妹妹隨身戴著的,然後,然後女兒就見著。。。。。。”
徐昭身子顫了顫,帶著幾分哽咽道:“見著萬婆子在女兒面前被兩個歹徒殺死了。”
想起剛才的驚心動魄,徐昭心裡也一陣後怕。
周氏更是一把就將徐昭摟在了懷中,將自己那庶女恨到了極點,她的昭兒,可是差點兒就。。。。。。
“娘,這事不怪大姐姐,大姐姐一片孝心,哪裡能料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不等周氏開口,老太太就道:“昭姐兒說的沒錯,都是五丫頭這個孽障惹的禍!”
老太太這樣說,王氏自然是附和的:“可不是,徽姐兒孝順,卻哪裡能料到那些個事兒。”
周氏不是個不明事理的,她雖然不滿大姑娘帶著閨女出去才讓閨女遭了這份罪,可心裡卻知道這事兒怨不得大姑娘。
周氏想著,便上前親手將徐徽扶了起來。
“也苦了你這當姐姐的,跟著擔驚受怕。”
周氏一句話,便說到了徐徽的心裡去,眼淚簌簌落下來。
“好孩子,你也回去歇著,有什麼事怎麼明日再說。”
鬧騰了一番,老太太也跟著受了驚嚇,身子便不大爽快,王氏和周氏便趁機告辭了。
等到給徐昭上了藥,細細安慰了她一番,周氏才從徐昭屋裡出來。
剛開啟簾子,就見著跪在那裡的梅姨娘。
梅姨娘知道女兒闖了大禍,也不敢求饒恕,只安安靜靜跪在那裡,一聲也不吭。
周氏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朝正房走去。
梅姨娘則是在院子裡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作者有話要說:
☆、家法
梅姨娘在院子裡跪了一個晚上,雖然是夏日,可夜裡天涼,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受得住,若不是心裡想著茵姐兒,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周氏便梳洗妥當,走出了屋子,見著跪在那裡面色慘白的梅姨娘,周氏心裡微微有些不忍,可只一想她生的那個孽障差點兒就害得她的昭姐兒遭了毒手,她心裡就只剩下了怒意。
見著周氏出來,梅姨娘重重磕了個頭,強撐著身子爬到周氏跟前,求道:“五姑娘不懂規矩,妾身實在沒有那個顏面求太太,可妾身總歸是生了她,求太太心慈,饒過她這一回。”
梅姨娘一番話,真真是用盡了當孃的心思。
可偏偏,她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氏。
她的話音剛落,薛媽媽就沉聲道:“這話可不是姨娘該說的。”
看著薛媽媽滿眼不屑的目光,梅姨娘心裡一慌,聲音愈發的哽咽了。
“太太。。。。。。”
她才剛開口,就被周氏打斷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可做不得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