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皇上什麼時候就變了心思,等到俞氏東山再起,肯定頭一個報復在自家王妃頭上。
見著連翹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徐昭心裡頭也覺著鬆了一口氣。
畢竟,俞氏擔著皇后的身份,就是韓子煜的嫡母,她這個當兒媳的,也免不了受她折騰。
如今俞氏被打入冷宮,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去看看,王爺可回府了?”
聽自家王妃這樣問,連翹忙回道:“奴婢才剛派人去看過,王爺還沒回來呢。”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微微挑了挑眉,才點了點頭。
只一會兒工夫,宮裡頭就傳來訊息,說是皇上病重昏迷,肅王在宮中侍疾呢。”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卻是自言自語:“皇上傳了王爺侍疾?”
那傳話的太監將她的話聽在耳中,便誤會了她的意思,忙堆著笑奉承道:
“皇上昏迷,哪能下得了旨,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叫王爺在乾璽宮侍疾。如今俞氏被廢,太后哪裡還能想得起安王來,更何況在太后心裡,一直都是最疼肅王殿下的。”
☆、第197章 立太子
乾璽宮
下午皇上醒來一會兒,用過藥後又睡著了,晚上的時候竟發了熱,人都有些燒糊塗了,竟說起胡話來。
“卿兒,卿兒,是朕。。。。。”
太后坐在那裡,聽著皇上嘴裡的話,面色微微一變,看著站在一旁的韓子煜道:“有太醫和魏公公照看就好,你隨哀家出去坐坐,哀家有話和你說。”
韓子煜聽著太后這話,應了一聲,就跟著太后走出了內室。
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太后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這孩子,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太醫們見著他,個個都緊張起來。
“這事情哀家也聽說了,到底是過了許多年,你要想開些才好。太過執拗,反倒是疏遠了你和皇帝的父子之情。”太后坐在軟榻上,看著站在那裡的韓子煜,意味深長道。
聽著太后的話,韓子煜卻只淡淡應道:“孫兒不敢,俞氏的事情一切聽憑父皇處置。”
聽他這樣說,太后的臉色變了變,覺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格外的無力。
只是,煜兒的性子她還是能琢磨出幾分的,這話說出來,也未必是真心。
不過,是在敷衍她這個皇祖母罷了。
太后微微皺了皺眉,心裡頭有些不舒坦,可韓子煜說的話又挑不出什麼錯來,所以最後到底也沒繼續說下去。
“那鎮國公府的三姑娘,你覺著如何?”太后拿起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隨口道。
“孫兒未曾見過,不知該如何回答皇祖母。”韓子煜拱了拱手,回答道。
太后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只笑道:“無妨,等過幾日,哀家派人傳她進宮,你二人正好見見。那穆氏是個不知分寸的,這個三姑娘,聽說是個極懂事的孩子,她進了王府,定不會惹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太后說著,就將視線定在他的身上,等著他說話。
韓子煜卻是皺了皺眉,平靜道:“孫兒請皇祖母恕罪,孫兒並未有叫鎮國公府三姑娘進府的想法。”
他的話音剛落,太后臉上就露出幾分惱怒來。
如今京城裡都傳遍了,哪個都知道鎮國公府三姑娘不久就要嫁進肅王府了。
這三姑娘,哪裡比不上那穆芷徽?煜兒自己不也瞧不上那穆芷徽嗎?
如今她做主換個人,還有什麼不好?何至於說出這種話來,下了她的臉面。
太后本想再說什麼,可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輕輕嘆了口氣,道:“天色晚了,哀家也回慈安宮去了,皇帝這裡,你和魏公公好生照看著些。”
“是,孫兒恭送皇祖母。”韓子煜拱了拱手,又將太后送到了門口,這才回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太后從乾璽宮出來,坐著攆車一路回了慈安宮。
等回了慈安宮,盧嬤嬤伺候著太后梳洗,才扶著太后躺下來。
盧嬤嬤才想放下帳子,就被太后伸手阻止了。
“你說,是不是那徐氏在背後說了什麼?”
聽著太后的話,盧嬤嬤愣了愣,看著太后臉上的神色,才明白過來太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后多心了,王爺的性子太后是最清楚不過的,哪裡能事事都聽徐氏的話。”盧嬤嬤想了想,才又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