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的性命。
“娘娘所言甚是,老奴這就去吩咐。”阮嬤嬤說著,福了福身子,才轉身退了出去。
只半個時辰的功夫,賞賜就送到了肅王府。
雖只一支簪子,可到底也是從皇后宮裡出來的,由不得叫人心生羨慕。
“都說妹妹只是皇后娘娘的遠房侄女,如今看來,娘娘對妹妹還是格外疼愛的。不過王爺素來和鳳鸞宮不甚親近,妹妹也該小心些。”
穆芷徽站在齊臻的身後,話中有話道。
本是心中存著嫉妒,忍不住開了口,哪知齊氏聽到這話,只輕輕笑了笑,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側妃姐姐這話婢妾就有些不懂了,婢妾倒是聽說,當日若不是皇后娘娘相幫,姐姐怕是進不了這王府,少不得還要在寺廟裡過那清苦的日子。”
“你!”這事本就是穆芷徽的忌諱,如今被齊氏這樣挑破,穆芷徽哪裡還能忍得下,當下就揚起手來,想要一個耳光打下去。
才剛有動作,卻是被站在身後的君嬤嬤攔住了。
“主子,王爺今日休沐,可不好動手,免得傳到王爺的耳朵裡。”君嬤嬤壓低了聲音勸道。
聽著君嬤嬤的話,穆芷徽便也猶豫了起來,最後只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齊氏,就開口道:“今日便算了,往後你再敢這般放肆,我定饒不得你。”
穆芷徽的話音剛落,就聽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有太監前來,見著齊氏,急匆匆道:“尋了姨娘好一會兒,原來姨娘在這裡,王爺說是叫姨娘到書房侍墨呢。”
這話一出,穆芷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卻是礙著王爺跟前的人在場,只能強忍住了心中的嫉妒。
這齊氏有什麼好,論出身,論相貌,論才情,哪一點能比得過她。
若不是俞家將她從外地接到京城,她不過就是個落魄到人人可欺的孤女而已。
“王爺傳喚,婢妾就先告退了。”齊氏莞爾一笑,福了福身子,柔聲道。
說完,就和那太監一路朝書房的方向去了,只留穆芷徽一人,看著她的背影,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主子,外頭天冷,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君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這樣,在心裡無奈嘆了一口氣。
王爺一連三日宿在齊氏那裡,主子到底是忍不住了。
今個兒說著是出來散步,實際上卻是想借機尋事,將齊氏好生收拾一番。
她勸了那麼多,主子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要不然,這會兒就不該站在此處,而是在朝華院侍奉王妃。
聽著君嬤嬤的話,穆芷徽遲疑了一下,才徑直朝驚鴻院的方向走去。
雖說只是一件小事,可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事情還是傳到了徐昭的耳朵裡。
“果然如王妃所說,才幾日,穆氏就沉不住氣了。”自打那日被徐昭敲打過之後,連翹對徐昭這個王妃就愈發小心起來,本就是穩重的性子,如今更是謹慎幾分。
徐昭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也明白韓子煜說的沒錯,經此一事,連翹才算是真正能夠信任之人了。
“既然皇后給了她體面,念著她伺候王爺有功,我也不妨賞她些東西。”
“你去將那串紅珊瑚手串找出來,親自給齊氏送過去。”徐昭想了想,吩咐道。
“是。”連翹應了一聲,又開口道:“只是這會兒,齊氏在王爺那裡,是不是過會兒再去。”
“嗯。”徐昭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幾口,突然就乾嘔起來。
連翹見著她的動作,忙拿了痰盂來,又倒了一杯清水遞到她手中。
“這幾日事情多,王妃害喜愈發厲害了,太醫說了您有著身孕,可不好太過勞神。”
連翹伺候著她漱了口,又拿了桔子和蜜餞過來。
吃了半個桔子,徐昭才好轉些。
“王妃可要傳太醫過來看看。”連翹開口問道。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搖了搖頭:“不礙事,太醫早上才過來診過脈,只是害喜,就不必折騰了。”
徐昭說完,又吩咐連翹道:“穆氏那裡也派人盯著些,她性子急,別叫她做出什麼事來。”
“王妃放心,奴婢早就吩咐過了。”
徐昭聽著,才點了點頭,吃了一個桔子,就有些犯困了,躺在軟榻上眯了一會兒。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韓子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看得格外認真。
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