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呀,都叫王爺給寵壞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聽著自己孃親的話,徐昭深覺委屈,撇了撇嘴開口道:“孃親真是偏心,看王爺是怎麼都好,看女兒倒是怎麼都不對。”
她的話音剛落,站在那裡的薛嬤嬤就抿嘴一笑,開口道:“瞧瞧王妃這張嘴,是愈發的不饒人了,太太往後,可不敢說王妃的不是了。”
被薛嬤嬤這樣打趣,徐昭的臉紅了紅,辯解道:“女兒哪裡是這個意思。”說著,對著周氏撒嬌道:“女兒哪裡做的不對,孃親儘管教訓。”
話雖這麼說,徐昭也怕了自家孃親的嘮叨了,所以話才剛說完,就將話題轉移開來。
“孃親壽辰,女兒準備了一件賀禮,孃親見了肯定喜歡。”
周氏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挑破罷了,聽著她這話,裝作好奇道:“什麼好東西,竟叫你這般誇讚?”
周氏說著,看了站在那裡的薛嬤嬤一眼,吩咐道:“你將那東西拿過來,咱們也好瞧瞧。”
方才徐昭進來的時候,是將那賀禮交給薛嬤嬤收著的。
薛嬤嬤聽了,忙應了一聲,就走到桌前將那檀木盒子給拿了過來。
周氏伸手接過那檀木盒子,也不著急著開啟,看了徐昭一眼,才開口道:“若我看了不喜歡,定是要罰你的。
聽著這話,徐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都聽孃親的,若是不能討孃親歡心,女兒任憑孃親責罰。”
周氏也跟著笑了笑,才伸手開啟那盒子。
如同徐昭預料中那樣,周氏才剛開啟盒子,就愣在了那裡。
視線盯著那麻姑獻壽的象牙擺件,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將它拿了出來。
象牙質地堅實細膩,色澤白淨瑩潤。而麻姑拜壽的造型優美,神態生動,衣飾亦是格外的講究,皺褶處簡潔洗練、飄灑自如。
這樣的壽禮,不僅是工藝極好,而且是極有寓意的,饒是周氏出身世家,見過不好好東西,也由不得被這擺件吸引了。
“你倒是有心了。”周氏將那擺件拿出來好生細看了一番,才看了坐在那裡的徐昭一眼,開口道。
聽著自家孃親的話,徐昭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女兒就說孃親一定會喜歡的,這會兒孃親該信了吧。”
徐昭的話音剛落,就聽門外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妹妹送了什麼好東西,竟叫母親這樣高興?”
說話間,孟氏掀起簾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孟氏穿著一件湖綠色妝花素面小襖,下身是水影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頭上插著赤金嫦娥奔月的簪子,看上去氣色極好。
“媳婦給母親賀壽,祝母親心想事成、年年如意。”
孟氏福了福身子,開口道。
“快起來。”周氏笑了笑,開口道。
不等孟氏起身,又問道:“遠哥兒昨晚可睡得好,早起可有吃什麼?”
徐昭聽了,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來。
孃親這樣,真真是將遠哥兒疼到了骨子裡。
連帶著,對嫂嫂孟氏也格外親近幾分。
怪不得人都說有了嫡子,對女子來說,是最大的保障。
“勞母親惦記了,遠哥兒愛玩,總也哄不好,昨個兒睡的晚了些,今早也就起遲了。”
“嬤嬤們嘴上不敢說,心裡定覺著遠哥兒是個淘氣的。”
孟氏嘴上說著責備的話,可語氣中的寵溺還是怎麼掩都掩飾不住。
周氏聽了,也忍不住笑道:“瑾哥兒是個嚴謹的性子,也不知他是跟了誰,打小就能看出是個淘氣的。”
“過些年,硯哥兒身後怕是要多個小尾巴了。”
聽著自家孃親這話,徐昭笑了笑,直接道:“小孩子性子活潑些才好,像哥哥那樣,少年老成,實在悶得慌。”
聽著徐昭的話,周氏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指著她道:“這話也敢說,之前你哥哥是怎麼寵著你的,那時候你怎麼不嫌你哥哥悶了?”
周氏的話叫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都笑了起來。
等到中午的時候,前來的賓客就多了起來。
酒宴設在大堂裡,女眷和男賓之間拿屏風隔了開來。
才用著酒宴,就見著管家匆匆忙忙從外頭進來,聽著回稟,才知道是皇后得知周氏今個兒壽辰,特意派後宮的內侍賞賜了一柄金嵌玉玉如意來。
一時間,大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