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到底是個庶出的,又是晚輩,當長輩的哪怕是罵錯了她,最後低頭的也一定不會是老太太。
所以,這個頭只能二姐姐來低,除非,她想惹得老太太厭惡了她。
二姐姐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下去吧。”
“是。”那丫鬟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二丫頭不錯,是個通透的。”周氏說著,頓了頓,才說道:“這些,也虧得楚氏教導她。”
周氏的話讓徐昭有些詫異,她抬起頭來,有些不解道:“二姐姐是養在大太太名下的,孃親怎麼說是楚姨娘教導她。”
周氏聽了,笑了笑:“你大伯母那樣的性子,眼睛裡只你大姐姐一個,何曾真正將二姑娘放在心上。楚姨娘原本出身也不錯,只是嫁過來後,孃家便獲罪了,哪怕這樣,這些年也從未失了恩寵。”
“你只瞧二姑娘平日裡的行事說話,便能看出是和楚姨娘一樣的。”
徐昭聽了,這才明白,楚姨娘她只見過幾次,只記得相貌不錯,話不多,看起來溫和無害。
興許,這樣的人才是最厲害的。
“到底是委屈二姐姐了。”徐昭感慨道。
周氏聽了,摸了摸她的頭:“想得到東西,總會要付出什麼的。”
周氏的話徐昭聽的明白,二姐姐想要得到老太太的疼愛,必定是要忍著這些委屈的。
徐昭正說著,就有丫鬟進來,回稟道:“太太,江太太派人過來了,說是叫姑娘過去一趟。”
徐昭正喝著茶,聽著這話,差點兒就嗆住了。
這些日子,她經常去江府,都是自己去的,江媽媽派人過來,多半是於韓子煜有關。
難不成,是他寫信給她了?所以江媽媽才著急派人過來。
周氏聽了,只當是自家閨女得了江太太的看重,哪裡會攔著她,只說到:“去了就好好的學,便是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徐昭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就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見著等在那裡的丫鬟宜瀾。
見著她,宜瀾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安好。”
等出了門,徐昭才開口問道:“江媽媽叫我過去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情?”
徐昭才剛開口,就聽宜瀾道:“是主子來了信,江媽媽才叫奴婢過來。”
徐昭聽了,果然是這樣,便跟著她去了江府。
江媽媽見了她,很是高興,將那信交到了徐昭手中。
徐昭當著她的面開啟,她還是頭一次見著韓子煜的字跡,遒勁有力,卻有幾分自在飄逸的感覺,就如他的人一樣,什麼時候都隨著性子。
信裡寫著他在南疆做了什麼,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還有南疆發生的一切趣事,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親暱。
徐昭看著,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江媽媽見著她的神情,抿嘴笑了笑。
等徐昭看完,江媽媽就笑著道:“主子定是寫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徐昭笑了笑,又聽江媽媽開口道:“叫宜瀾陪著姑娘去朝華院,姑娘靜下心來,也能想想怎麼給主子回信。”
徐昭一聽朝華院,只覺著全身的血往上湧,臉紅的厲害。
她之前怎麼也沒想到,韓子煜竟然在這府裡給她準備了住處,而且還那樣用心。不僅奢華,還處處透著雅緻,叫人一進去,就喜歡上了。
他說,他給她準備了生辰禮,她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禮物。
江媽媽見著她害羞,對著宜瀾使了個眼色:“還不領著姑娘過去。”
宜瀾應了一聲,就領著徐昭去了朝華院。
院子裡種著各色的牡丹花,紫鳳朝陽、玉樓點翠、雪裡紫玉、桃花遇霜、墨樓爭輝、冰罩蘭玉、白蓮香。
這麼多名貴的牡丹,徐昭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來的。
長公主獨愛牡丹,她去公主府的時候也沒見過如此多的品種。
“這花開的極好,姑娘若是喜歡,不妨移上幾朵回府中,也叫姑娘日日都能瞧見。”
宜瀾見著徐昭喜歡,提議道。
聽著她的話,徐昭搖了搖頭。
她可不想惹出什麼事情來,跟著江媽媽學刺繡已經叫老太太不高興了,若將這些名貴的牡丹拿過去,還不定怎麼說她呢。
徐昭為人低調,自然不會沒事折騰出事來。
徐昭進了屋子,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