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錯,對門就能看見外面迤邐而過的金水河。整套桌椅都是上等軟梨香木,無需薰香,屋中也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雅香氣。東面擺著一架巨大的檀木嵌玉石琺琅繪四季常青圖的屏風,南面牆上有一副氣勢錚然的狂草,乃是天德五年的狀元莫同卿所書,北面一架古琴,靜靜的擺放在剔紅桃枝紋四腳案上,琴上方牆壁掛著的女子霓裳舞衣圖宛若活人,顯然亦是大家手筆。
單是這件屋子的陳設,最少也超過三千兩。
李廷恩暗自在心中估算了一番鳴鶴樓的大小,隨口問了從平一句,“這鳴鶴樓賣了多少銀子?”
從平一怔,他自詡包打聽。石定生將他給李廷恩本意也是想要他做李廷恩的耳朵,只是這會兒卻答不上這個問題了。
“少爺,鳴鶴樓賣給王家的事,京裡頭還沒幾個人知道呢。”賣了都沒幾個人知道,多少銀子賣的就更沒人知道了。
這樣一說,李廷恩也不需要從平回答了,他淡淡道:“罷了,我不過隨口問問。”
從平心中卻覺得黯然,他在心裡賭咒發誓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價錢打聽出來。
上菜的夥計推了門進來,口齒伶俐的一樣樣給報菜名
“八仙鴨子,燴蝦仁,桂花翅子,飛天擺尾,翡翠白玉。”
夥計一個個接著上菜,長福看的拼命咽口水,他笑嘻嘻勸李廷恩趕緊用菜,“少爺,您快吃。”一面說一面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