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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的三朝元老與自己對皇權的認知都是不一樣的。在石定生眼中;也許對昭帝作為有所不滿;他可以明哲保身;卻覺不會做出任何對皇權不敬的事情。

杜如歸安排馨妃入宮;只是死了一個妃子;就讓石定生勃然大怒。若讓石定生得知王太后對昭帝至少下了八年的蠱毒,石定生會如何?

石定生會不顧一切急切的就將這件事情掀開,他會赤膊上陣。然後這些都與自己的打算不符。

石定生氣結的罵了幾句,看了眼李廷恩,頹然嘆息,“罷了,杜如歸敢將此事告訴你,就是知道咱們師徒都拿他沒法子。就算當年沒有此事,以太后的性子,以皇上的性子,遲早也會走到這一步。”

見過石定生後,李廷恩就在家閉門研究昭帝給他的卷宗。

眼前的形勢,看似別人口中講述的都是真實,換了一個人後,答案可能又會有天翻地覆的轉變。他已經無法單憑對人的瞭解去相信任何人口中所謂的真相。也許自詡知道真相的人沒有說謊,但很有可能他們本來所以為的真相併非就是真相。

猶豫了兩日之後,李廷恩最終還是派了下人去將屈從雲傳了個口信。

既然冥冥之中他是從屈從雲口中第一次知道苗巫重現大燕的事情,如今的事情又與苗巫有關,他只能物盡其用,屈從雲當年利用他擋災,眼下也該還掉這個債了。

屈從雲很快就要入京,朱瑞成織雲錦的事情卻進展的異常順利。

為了釀酒一事,李廷恩拉攏了果毅侯府與沐恩伯府。安原縣主萬孜瞳對付華麟的痴迷果然並非空穴來風,付華麟找過萬孜瞳之後,少府寺很快就主動叫人去了沐恩伯府,辦好了酒牌。

李廷恩遵從石定生的囑咐,將此事交給了朱瑞成。

在與果毅侯府這些京城權貴的交往中,朱瑞成表現的如魚得水一樣自如,連萬重文對朱瑞成在經商上的天賦都讚不絕口。不僅釀酒的事情進展順利,朱瑞成還成功的為織雲錦成為貢品找到了一條路。

這一日,瞅準空子,滿臉喜氣的朱瑞成就找到李廷恩,告訴了一個訊息,“釀酒的作坊已經找好,就在城郊的清泉村,我打算在那裡再開一個染布作坊。若織雲錦的事情進展順利,就可以將布送到京裡再染。”

朱瑞成都已經這樣說了,李廷恩當然明白織雲錦成為貢品只怕已j□j不離十,他沒有過多的說辭。既然將事情交給朱瑞成,就要給予信任。

朱瑞成今日的話格外多,一點沒有早前的沉穩,倒像是個絮絮叨叨的少年。說了半日口乾舌燥之後,他才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多了,他自嘲道:“上了年紀,人便嘮叨了些。”

織雲錦成為貢品是朱家幾代人的夙願。李廷恩很能明白朱瑞成的這種心情,他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明白,很快話鋒就一轉,“姚家那邊如何?”

“啊……”朱瑞成愣了愣,捏著茶蓋的手就停了一會兒,為難的道:“廷恩,姚家那頭,只怕要的分子有些多了。”

朱瑞成善於應酬不同的人,這些日子,連宮中的太監都被朱瑞成打點的妥妥當當。有現成的酒方子,有辦好的酒牌,還有背後撐腰的權貴,朱瑞成卻偏偏在提到姚家的時候就這幅模樣,李廷恩約略就明白內情了。

他心底哂笑一聲,端起茶輕輕吹了吹面上的浮沫,面色不變的問,“他們要多少。”

說起這個,朱瑞成實在覺得有些為難。在接觸到諸多權貴搭建起自己一個人脈之後。說實在的,朱瑞成實在不覺得如今失去了頂樑柱姚太師後的姚家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人畏懼。直白一些說,姚家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姚太師留下的名聲,若讓別人知道姚家為點銀子與自己這樣的商人天天爭執不下,自己倒無所謂,姚家只怕要得不償失。

要是別家,釀酒的生意有沐恩伯府還有果毅侯府在背後撐著,朱瑞成未必不敢用用手段,偏偏是姚家,李廷恩以後的岳家。朱瑞成面對姚家的咄咄逼人,手段不能使,言辭不能鋒銳,連打發下面的管事去談都怕姚家人誤會,只得日復一日的與姚家束手束腳的磨纏,他也早就憋不住了。

眼下李廷恩問起,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姚家的意思,他們給了最要緊的酒方子,得佔一半的分子。”

“一半?”李廷恩挑了挑眉,臉上並無怒色,只是喝了口茶淡淡道:“好大的胃口。”

得知這酒的作用後,在自己的暗示下,連萬重文都只能丟掉原先的打算,只佔兩成的分子,要將更多的分子擠出來去安撫別的勳貴世家。姚家如今猶如一座空中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