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享福的心態,實在是不好,萬一後續除了什麼么蛾子,都是大事兒。
朱老爺子聽了顧啟珪的話靜默了幾聲,他何嘗不知道要放的徹底,只是幾個孫子明顯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想著又嘆了一口口氣。
顧啟珪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奏摺已經上京城了,但是就是老爺子也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的,所以他並不怪昨日那些陰陽怪氣的孫子,想著先處理朱仕瑾的事情。雖然已經大致猜出了朱家的想法,但是老人家已經這樣想了,顧啟珪肯定不能說什麼,這也是他之前不發表意見的原因,明明知道別人有了想法,就是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肯聽的。
不過顧啟珪也是有些失望的,就和平日說自己不愛錢的人都是富豪一個道理,恐怕老爺子也是捨不得朱家就這樣隕落在他自己手上的。顧啟珪看著這屋子裡的人,又說了一句,“義親王和前太子關係匪淺,幾年前我和爹爹去慈恩寺的時候就曾在玄景大師那見過義親王。”
顧啟珪這話說的突兀,房間裡的其他人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顧啟珪回突然提起此事。不過玄景大師和四皇子?
只聽顧啟珪繼續說道:“季皇后和賢妃娘娘素來不和,導致義親王和三皇子開始就不和,雖然現在聖上心向三皇子,是好也不好,前太子的手段自不必說,就是季府也不是好對付的,再加上五皇子對那個位子也是虎視眈眈,可以說忠親王成了眾矢之的。
這段日子是羅國使臣進京,各家肯定都是早就準備好各顯神通的,難保沒有被其他人發現這事兒,雖然查起來是要浪費些時間,雖短時間裡肯定是到不了咱們頭上的,但是長遠看來肯定是不容樂觀的。”所以只有朱家低到塵埃裡,在明面上沒有了任何利用的價值,根本不擔心別別人懟,才是保護他們安全的最好法子。顧啟珪說了這許多,就是為了表達這個道理,懷璧之罪,實在可怕。這樣說,也是為了不讓朱家人抱有僥倖心理,這要是這一次權力送不出去,以後要是此事東窗事發,誅九族都是可以肯定的。
朱府的幾個都不說話,他們知道顧啟珪說的都是對的,此事非常的嚴重,後果是人人都不想看到的。但是這朱府的根本,他們實在是不想就這樣讓朱氏一族都毀在自己身上啊。
顧啟珪站在那裡,不言語了,他當然不會去勸,什麼錢權乃身外之物的鬼話他們也不會聽,這是他的長輩,自然比他通透,話留三分,他們自己去想就好了。
“罷了,把那封奏摺也送去吧,告訴老大,就說我病重,讓他處理好此事回鄉侍疾。”朱老爺子嘆息一聲,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些事情,只是還有些不甘和喪氣,這朱家在他手裡沒有還說呢麼建樹不說,反而是就要敗落了,就是到了下面也無顏面見到列祖列宗了。
朱七爺應答一聲,出了門,其實要他說本就該這樣幹,這掌管江南四省鹽鐵是讓他們朱家得了不少好處,但是要是真的因為此事沒有了性命,這留下什麼不都是無用的東西。奈何就是他和父親都勸著,但是祖父就是咬牙一直都不鬆口,其實他也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但是這時間肯定就不允許啊,這下祖父終於是反過勁兒來了,朱七爺也覺得一身輕鬆。
朱家的佈置自不用多說,今日註定是個大忙的日子,不過,顧啟珪除了幫忙把張文麟引進來既阻礙沒做其他的事情了,就站著就可以了。就是有客人到了,朱家兄弟也能全權的接待,要是親近的就被請去看望老爺子,無關緊要的都是管家同意接待的。
“這才幾日,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張文麟說道,語帶關心。昨日是朱府的家宴,即使是顧家的準女婿,他過來也是與禮不合的,所以他是今早才到的,進來就看到顧啟珪這個樣子。
“這幾日事情有些多,養幾日就好了,沒事兒。我帶你去看看曾外祖父,”顧啟珪回答道,這也算是沾著親戚的,就親自去看看吧。說著,就帶著張文麟走在了前頭。
“老爺子的身子沒有什麼吧,這樣大的年紀了,還偏偏是在這樣的日子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文麟嘆息著跟上。
“沒什麼大事,就是昨日有些嚇人,現在身子已經穩定下來了,”顧啟珪回道,至於朱府發生的這些事情,他現在沒想著和張文麟說。
張文麟點點頭,“那放榜日你還去金陵候著嗎?這鹿鳴宴要是不參加也不好。”這鄉試放榜沒幾天了,張文麟才有此一問。
“到時候再說,”顧啟珪有些闌珊,他這幾日已經完全忘了鄉試這件事,就是他的答卷是怎樣作答的,他現在都有些迷糊了。
“對了,陸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