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了嗎?”顧國安問道,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想來是沒事的。
“是,二爺剛剛已經轉移到了‘明璋院’,不過禁衛他們應是沒有想著要怎樣,只是試探。”顧遠回答道,他們並沒有搜尋的太細緻,只是在粗略的看了看有沒有人。
沐澈看了眼顧國安,文清多疑,可惜對手是顧國安。
第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安珏然就到了顧家。彼時,‘生病’的顧啟珪還沒有起床。自從入學以來,顧啟珪還是第一次睡懶覺。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幸福,只覺得渾身痠痛,昨日他就睡的太多了,一直躺著,也是受罪啊。
在安珏然進門的時候,顧啟珪立刻就睜開了眼。
“你醒了?”安珏然看到床榻上的顧啟珪正看著他,問道。明明進門前,房裡一點動靜也無啊。
“房間裡進來個人,我要還在呼呼大睡,怎麼能行?”再說,他並不困,比起往常,他今日睡得並不太好。顧啟珪起身,隻身著內衫就下了床,引得安珏然趕緊拿外衣給他披上,室內雖然暖和,但是順寶的身子實在是要時刻注意著。
“昨日府裡沒有出什麼事吧?”安珏然問道,昨日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就連忠親王府都被查封了,整個禁衛府內氣氛也頗為凝重。昨晚,就連顧府都被搜查,想來原因也就是隻順寶回府一事了。
雖然,昨日夜裡順寶來信沒提及此事,顧府應是安全的,可是他還是想親眼見了才好。
顧啟珪沒有明確回答安珏然的話,轉而問道:“你呢?有沒有被問話?沒什麼事兒吧?”
“我沒什麼,雖然剛開始有意識到一些問題,但是大家也就是說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等回到禁衛府,各長官嚴肅凝重,大家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所以,等問話起來的時候,我並沒有刻意隱瞞在街上看見你的馬車的事。人多眼雜,我怕弄巧成拙。”安珏然說著,當時的一群人確實都是和他玩的好,但是啊,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不說,刻意隱瞞反而不好。
“你做的對。”顧啟珪在昨天禁衛府進府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現在聽安珏然說反而鬆了口氣,他就怕為了維護他,讓安珏然陷入兩難境地。
幸虧,他們都是聰明人。
“昨日府裡,有驚無險。”顧啟珪這才回答道。
“那就好。”安珏然這才做到了躺椅上。
“這件事怎麼發生的?禁衛府有沒有掌握什麼密信兒?”
“昨日下午禁衛發現有黑衣人從禁宮方向出來,立刻攔截,在宮門口發生了打鬥,其中一人被刺中了一劍,黑衣人四散。”安珏然講著事情的經過。
“隨後,禁衛也分成了兩撥,分別追尋。追受傷之人的禁衛軍在府前街后街失去了他的蹤影。追其他人的禁衛軍一直追到了忠親王府,黑衣人進了忠親王府在沒有出來,無法,禁衛就潛進了忠親王府,在忠親王府後院發現了……”安珏然頓了一下。
引得顧啟珪把目光看向他,是什麼?
“是傳國玉璽和五國山水圖。”安珏然也不賣關子了。
顧啟珪確實驚訝,竟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傳出的訊息只是說在忠親王府發現了五國山水圖,還是拓本贗品。”安珏然繼續說道。“三皇子府今日就要解禁。文清沒有把矛頭對準三皇子府,反而替三皇子作了開脫。”
“哦?”顧啟珪也有些好奇了,他本身並不知道二皇子此次行動的目的,也不知道,這玉璽是這次從禁宮盜出,還是本就在二皇子身上,其實顧啟珪猜測是後者,畢竟白天,入禁宮,盜玉璽,是一件太過冒險的事情。
但是,聖上的做法就值得令人深思了,隱藏傳國玉璽的事情本也無可厚非,畢竟全天下人都不知道,玉璽竟然丟失過,可是竟然聖上一點都不懷疑三皇子,真真是……顧啟珪頓了一下,原來,聖上看好三皇子嗎?也不應該啊。
另外,說到五國山水圖,這也是一個能引起軒然大波的物件。在這個交通各方面都比較貧乏的時代,戰事討伐唯有靠地圖,五國山水圖可不是隨意的山水畫,它包含了當今天下五國的地理風土,細緻詳盡。
關於此圖,一直流傳很多版本,據說,前朝就是因為有此圖,在外來戰爭中一直處於優勢,就算是後期內部混亂,在對外戰爭中一直處於優勢地位,此圖之重要,顯而易見。
不過這也只是據說,真的五國山水圖並沒有人詳盡看過,也沒有實地考察過。五國山水圖一直儲存在歷代皇帝手裡,算是一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