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殺出兩隊人馬,把這事攪和了,另一對雖然不好說,但是其中一對似乎和姑奶奶有些關係,……”有人開口,說的聲音並不大,主要是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們的失職,當時明明都快抓到人了,卻讓人在自己手裡被劫走了。
許琦神色莫名盯著地上跪著的這幾人,沉聲問道:“確定嗎?”怎麼她還摻和了這事兒。
“是,他們離開之後,屬下派人跟了一段,他們離開的方向確實是姑奶奶的府上。”就算不是,現在也得篤定下來,侍衛一直沒敢抬頭,再加上被許琦盯著實在壓力太大,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流下來,卻不敢伸手去擦。
“另一隊人呢?”
“另一對人非常的機警,屬下們跟著一段路,但是後來被甩開了,不過這一對人雖然是偶然間才被牽扯進來的,但是看著兩隊人馬的意思,姑奶奶這邊是協助者。”侍衛這樣說道。
許琦揮了揮手,下面的人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你現在有什麼看法?”許琦問道。
許琦的問聲傳來,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出聲顯示存在感的許寅才慢慢抬眼看了一眼他爹,輕飄飄的開口:“總督做主就是了,我都沒有意見。”今日被叫來弄這些事情,許寅心裡是無喜無悲,再看著眼前這個自認為高高在上的男人,心裡不禁的帶著一絲憐憫,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是讓他有的忙了。
“我要怎麼做,我要你做的你不是也沒有做到,”許琦說的是之前他吩咐許寅去和‘亨通’詳談的事情,那件事情到現在可是還沒個定論,就算是後來把方樂叫來總督府也還是沒得到確切的結果。
“大人說的是,不過不敢怎麼說,沐世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當年‘亨通’落戶燕城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況且別人那樣想本來也沒有什麼過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道理就是三歲小兒都懂得,但是就是有些人的腦子不能轉彎。現在燕城之外百姓們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他們這些人不想著怎麼解決眼前事,卻要在這裡發揮自己的機智去說法一些有良知報效百姓的人放棄他們本來的良知,作為自小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骨子裡透著驕傲的許寅來講,他並不屑於去這樣做。
但是很顯然,就算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眼前這個人還是決定要一意孤行,許寅心中冷笑,就算是賬目之上做得再逼真,還是不能否認那就是假的,之前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屑於與他們合謀,到了現在這種行為就更是令他作嘔。現在真的賬本出現,也印證了一個道理,你想掩蓋一件事情的時候,哪怕是自認為做了再充足的準備,但是隻要有一點點疏忽,就可能滿盤皆輸。但是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是許家人。
“你那是什麼態度?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難道你還想對父親做些什麼,別忘了,沒了許家,你能是什麼?”許琦暴怒,這是很少見的,許琦雖然經常是陰沉著臉的,但是像這樣情緒外露是不常見的。其實之前許琦看到許寅這樣,就一直忍著,沒想到這小子卻是登鼻上臉。
“是啊,我別無選擇。”許寅看著暴怒的許琦,慢慢笑出了聲,要是可以的話,他寧可生在貧戶之家,也不願意成為他許琦的兒子,令人噁心。
‘啪’,許琦手邊的茶杯被直接扔到了地上,茶水飛濺,地上一片狼藉。
“大人息怒,之後您還有很多事情做呢,至於姑奶奶那裡,就由我過去吧,”許寅沒有理會許琦的暴怒,站起來主動請纓,接著沒有等許琦說話,就退出了書房。
那本賬目許寅是有所耳聞的,也知道上面記錄的東西對許家來講確實是十分不利,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十分的可恨,但是該走的路許寅還是要走。不過許寅現在諸事不強求,萬事隨緣。
走出書房的時候,許寅看見了鬼鬼祟祟的許林,兩兄弟對上,尤其是不怎麼親近的兩兄弟對上,許寅依然面無表情,許林有些閃躲。
“哥,”許林有些尷尬,剛剛他想去書房找父親,想讓父親同意自己去雲南。雖然之前的時候閆如譯承諾自己只要任務完成就讓自己離開,但是現在許琦回來了,許林表示自己是沒有那個膽子不告而別的。只是沒想到剛到了院子就又見識到了父兄的爭吵,現在他是更加佩服自己兄長了。也因為這樣,許家二少罕見的向自家兄長問好。
許寅看了一眼自家缺根筋還笑的傻里傻氣的弟弟,沒有講話繞過許林就出了院子。他還要去老太太那裡去看看,這麼長時間不理城中之事,怎麼現在偏幫顧啟珪了,許寅可不認為這是無緣無故的。
許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