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七拐八拐的,最後來到城門外,僱了一輛馬車,直奔瀾河渡口而去。
☆、092 安排
趙東臣拿到手裡,最值錢的,就是那個金銀鋪子和八百畝地,前者使其他人嫉妒眼紅,他卻對後者情有獨鍾:“葉兒,把這片地做馬場怎樣?”
“那可是一等一的良田,聽說還有一泉眼,雖然只有核桃粗細,可最旱的日子也沒斷過,有這片地在,咱家就不會餓著了。我估計,你要是把那裡都長了草,祖宗都會活轉過來的。”
“那片地有什麼蹊蹺嗎?祖宗都能活了?”趙東臣驚訝地瞪大眼睛。
“哼,好好的地,你給糟蹋了,祖宗還不找你這個不肖子算賬呀。”
原來被媳婦調侃了,趙東臣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他看看屋子外面沒人,狠狠抓著葉兒親了一口:“等著,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切,晚上,晚上還不知道要幹什麼詭詐的事兒呢!”
葉兒說話聲音很小,趙東臣都趕緊把她的嘴巴捂住了,他趴窗戶上看了看,扭頭對著葉兒:“還不是你教的。”
“我只說了一句,你那些親戚都不老實,你就夜裡騎馬往外跑,我教你什麼了?”葉兒到了最後,只有口型,根本不敢出聲音,夫妻倆在屋裡鬧了一會兒,才安靜了下來。
拜託王老爺和趙先生的事兒,應該不會出差錯吧?這念頭,也就在葉兒腦際一閃,便放下了,他們可是比自己能耐還要強的人哪。
趙慶林見趙東臣夫婦只顧著指揮人搬家。鼻子裡就不屑地哼了哼,沈氏住在二進院兒上房的東次間,葉兒和趙東臣兩口子亟不可待地要搬進西次間。他們的藉口是過年住別人家裡不是個事兒。
沈氏氣得:也不嫌擠到一起覺得難受
葉兒指揮人收拾新居,然後搬家過來。趙東臣則去了王老爺那裡送年禮,然後又去了梅林鎮探望張老太太,年節就到了,祭祖、互相拜年,熙攘之間,就到了正月初九。
沈氏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過了十五,便搬到安平城裡住。平時她倒是沒感覺。想要搬家時,才發現自己存下了這麼多不敢見人的私房,現在,不搬走吧。這院兒歸了趙東臣,可要是搬了,趙東臣眼皮之下,她有什麼存貨,那不一清二楚了?原來這兩口子,搬進來監視自己來了!
就算這院兒歸了趙東臣,沈氏和陸氏還是名正言順的主子,只有趙慶林和趙東貴該搬出去,沈氏想來想去。不如先把自己住的這個屋子鎖了,等趙東臣夫妻走了,再搬走不遲。她在這個房間。修了一間夾壁,貴重的東西都放在裡面的,絕對安全。
趙慶林住在側廂的小院子裡,他喜歡單獨的空間,哪怕是和母親兩個住一個院兒,他都不舒服。此刻。他正在書房,聽僕人回事兒。
“九老爺。事兒沒辦成。”王祥哆哆嗦嗦地跪下說道。
趙慶林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大,他眼珠子發黃,這麼一瞪,讓人猶如和毒蛇對視,只覺得那雙眼睛裡閃出的兇惡之光讓人心裡直髮���
“九老爺,我一路緊趕慢趕,不曾有一絲耽誤。到了安平,連夜召集人手,安排地方,三爺安插的人一走,我就去搬運那些存貨,誰想人家早有準備,幾位師傅都已經重新簽了合約,店子也關門不營業,用封條糊了,我欲強行開啟店子,搬走東西,卻來了衙門裡的人。”
“衙門裡的人?”趙慶林知道趙東臣和衙門裡的人關係處的不錯,但沒想到竟然能隨時都能供他驅使,他恨恨地嚥了一口唾沫,“這麼說,你是無功而返了?”
王祥嚇得連連磕頭:“爺,小的該死,可我的確盡力了。”
想到金銀鋪子近萬兩銀子的存貨,趙慶林就特別恨陸氏,他這個表姐,以前也是看上了金銀鋪子,說什麼年前賊多,硬是給裡面派了兩個守夜的,把他看死了,他看到陸氏的人匆匆去了安平,知道肯定是讓護著那個瓷器鋪子的,金銀鋪子的人就會會撤了,便安心讓王祥下手,沒想到趙東臣一點也不笨,還跑到了他前面。看來,誰都知道他交出的賬簿是假的。
“老爺,金銀鋪子的黃掌櫃,可能早就讓大爺買通了,不然,那邊不會下手這麼快的。”王祥推卸責任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被別人收買?”趙慶林語氣裡有一絲陰冷。
王祥又是一哆嗦,眨了眨眼說道:“幾位師傅,都是黃掌櫃帶著人找到家裡去籤的合約。小貴說,大爺把師傅們的工錢都漲了,我們是挖不回來了。”
趙慶林忽然想起黃掌櫃勸說自己的話:“九老爺,這鋪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