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是再與人為善,這會兒也受不了了,心裡暗暗規劃了一下,打算先搬走。再報仇。
劉應東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氣得七竅生煙。一甩袖子回了家,這下,他更堅定了搬家的決心,把妻子小兒留在這樣的父母身邊,實在太讓他難以放心了。
但劉善民不同意,劉應東就不好接走葉兒,父母在不遠游啊。
葉兒把古代這些破規矩罵了無數遍,看劉應東去找劉三爺了,心裡擔心萬一不奏效,凝眉考慮著其他途徑。
果然,劉三爺卻勸起了劉應東:“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啊,把媳婦接出去能行嗎?”
“三伯,要不是我家正娃妨著老人,我們也不願這樣的。車氏前一個沒保住,這個好容易生下來,是我的長子,實在不能送給別的人。三伯,看來只能搬出去住了。”
“還是不好呀,這兒畢竟是你家啊。”劉三爺不想讓葉兒離開,沒了這個牽絆,今後見劉應東一面都難,他怎麼沾光呢?
劉善民和劉丁氏對劉應東,哪裡有什麼吸引力?劉應東逢年過節回來轉一圈,劉三爺連搭話都困難,哪裡還能透過劉應東,在王老爺那裡謀取些什麼呢?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離開地遠遠的,那就什麼戲也沒得唱了。
劉應東一時無語,他也能猜出劉三爺的意思,但以前他沒這麼計劃,沒有提前安排,就沒法給劉三爺什麼甜頭,讓他支援自己,他只好告辭走了。
沒想到吃過晚飯,劉善民也來找劉三爺,想讓他幫著,把劉應東叫回來,他不分家了。
“樹大分叉,人大分家,這是天經地義的,你怎能再合起來?”劉三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劉應東不會答應的,他出面也未必能辦來此事,還得白白得罪人。最主要的,他還想從劉應東那裡得些好處呢,這兩家若是合在一處,哪裡還有他劉三爺什麼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爭鬥越兇,劉三爺日子才越好過。反正,他也沒有挑唆你們家的,是你劉善民自己和兒子過不去,怪不得他劉老三。
劉三爺絕對不會幫劉善民,他眼多亮啊,劉善民又什麼值得他幫助呢?
劉善民拉著臉:“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東東現在正當年,他得回來,領著弟弟妹妹照顧家,我原來的家不分了。”
“你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劉三爺眼珠子都能瞪出來,四十歲不到能叫老了嗎?都成家了的兒子能叫小嗎?大女兒也該定親,今年及笄就能出嫁了,老六家的應愛,早就替她娘當著半個家呢。
劉三爺這些話就是不說出來,劉善民也能想得到,饒是皮厚,這會兒也多少有點臉紅,只聽他強詞奪理地道:“小群打小就調皮,我管不住,現在指不上,連兒就沒做過粗活的,何況又大了,這麼大的姑娘,那個不是在家做做針線,不上地裡去的?我家,現在沒個支撐的人。我身體不好,沒法幹活。你知道,那年我病了一場,以後便這樣了。”
“既然英群指不上,你為何還不把他分出去?”
“就他那樣,分出去怕不餓死呀?”
“老四。我就不明白,東東那麼好,你卻說他不孝。當時非要讓他掃地出門,既然你明知道英群不好,為何還要攬在懷裡捂著?”
“我都說了,怕他餓著。”
“你放手讓他自己過,我不信地裡會成那個樣子,還不是你左也怕右也怕,他覺得有靠頭。才不肯幹的。他成家了,有媳婦催著。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小群什麼樣,我哪裡不知道,他肯定會過不下去的!”劉善民對劉三爺那麼說,很不高興。聲音都提高了。
劉三爺重重地哼了一聲:“兩個兒子,你為何對他們的態度,差別會這麼大?英群不幹活,你喊著叫著說是沒辦法,難道就讓他成天那麼東遊西逛?而東東,你卻要他幹活養你這麼大一家子?你,你,若說你僅僅是偏心,任誰也沒法相信!”
劉善民臉上湧出一片黑雲。慢慢擴散。
劉三爺哪裡會懼怕,只見他微眯著眼,眼神犀利地盯著劉善民。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劉善民氣哼哼地走了。
劉三爺和劉善民掰了臉,更有理由不幫忙了。第二天,劉應東再找他時,劉三爺老老實實說了此事:“東東啊,不是三伯不幫你,實在是。三伯看不慣你爹爹對你不好,和他鬧翻了。你看,三伯是實在幫不了這個忙了。”
劉應東又去找劉大爺,大爺卻勸他和爹爹合在一起,好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地裡草很多、太丟人了,可惜把好好的地都荒了的話,劉應東沒法和劉大爺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