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這麼說,唉,我心裡就有點難過,這不,都答應三伯了,現在反悔,讓他哪裡找人去?我這才心裡煩,跑出來喝酒,唉!”
兩人又嘮叨了一會兒,梁靖選搖了搖酒罈子,聽見還有不少,他看看還有一串蛙肉,想了想給劉應東說道:“大侄子不要愁了,讓我家三奎替你去吧。”
“這個不行,我媳婦也就一時想不開,等我明年回來,她就知道這錢有多好掙了。”
“大侄子,朝廷在西邊都打了好幾年了,你想掙這個錢,明年再去也行啊,叔叔最近不湊手,你就讓叔叔一次吧,讓三奎去,好不好?”
劉應東還是搖頭、:“不行,,不行,我媳婦過兩天就會想明白的。”
梁靖選站了起來,他一手提了酒罈子,一手拿著那串蛙肉:“就這麼定了!”語氣裡帶出一股森冷的氣息,不由分說,往村裡的方向走去。
“哎,梁叔!”劉應東追上來,“我明天就要和三叔籤生死契呢,你不能這樣啊。”
梁靖選愣了一下,伸手拍拍劉應東的肩頭:“大侄子你說得對。”他又要往前走,想起什麼,扭頭給劉應東說道,“你可不許今晚和劉老三簽了契書,把銀子拿走。”
劉應東眨了眨眼沒說話,梁靖選指著他的臉:“你陪我走一趟。”
“梁叔!”
“走!”
“哎,哎!”劉應東跑回去,把水罐裡的水倒在火堆上,確定都澆滅了,又用瓜棚邊的小破鐵鍁,把剛才的造出的垃圾都鏟到了地裡,這才回頭,老老實實跟著梁靖選往村裡走。
到了梁家門口,梁靖選讓劉應東站大門口等一會兒:“叔馬上就出來,你要是跑了,別怪叔叔不講情面。”
劉應東瑟縮了一下,挺拔的身姿佝僂了一些,嚅嚅地說道:“瞧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