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永安王身的,王爺從未虧待過他們。
瞧瞧他們身上穿的,平時吃的喝的,再看看成王身邊的幾個隨從,幾十人的侍衛隊伍,根本沒法比的好吧!
龍璟以前就不會虧待下屬,但他不會想的很精細。
就比如士兵身上穿的棉襖,那還是沈月蘿要求的,龍璟不同意就不行。
以前在龍璟的想法裡,士兵就該耐熱受凍,這樣才能磨練出,最堅韌的意志。
可是沈月蘿卻不這麼想。
凍的手都在哆嗦,還怎麼打仗?
最關鍵的是,衣服不光是讓他們保暖,更重要的是讓他們暖心。
所以,在沈月蘿的要求下,每個士兵都穿上了嶄新的棉襖。
為了這個事,應時元派人去了不少地方去採購,不然哪家店能有這麼多存貨。
還因為趕不及做統一的,所以衣服顏色都不一樣。
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士兵們的熱情。
還記得,當他們看見主子為自己準備的棉衣時,有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都哭了。
當沈月蘿問起他們為什麼哭時,這幾人抽噎著說,這是他們穿過最好的衣服。
不僅是用棉衣讓他們暖心,沈月蘿還規定了,他們每兩天,必須有一頓肉菜,平時也是大米白麵饅頭。
當然,真遇上條件不允許,吃的清淡些,也沒人有怨言。
這回要進山,沈月蘿特地跑到隊伍中,欽點了十個人,由阿吉領頭,專門負責運送糧草。
別說她小題大作,進了山中,糧草可是關係到性命的重要東西,半點都馬虎不得。
鳳靈羽縮在馬車裡,冷的直打哆嗦。
她體質較弱,又愛漂亮,不肯穿那種又厚又蠢笨的棉衣,哪能不冷呢!
沈月蘿可沒她這麼笨,凍壞了身子是自己的,到時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玉風不想她出什麼意外,所以敲了馬車門,送了一床被子,“公主,下面的路很兇險,你儘量待在馬車裡,不要鬧出什麼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你要明白,跟人力比起來,天災才是最可怕的。”
鳳靈羽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她知道秦玉風說的在理。
武功再高的人,面對天災,還不是一樣弱的跟什麼似的。
杜嬤嬤接過被子,簡單謝過秦玉風,另一個嬤嬤已將被子抽過來,蓋在鳳靈羽身上。
車門被關上時,杜嬤嬤嘀咕道:“這個秦公子倒是不錯,比那個永安王強多了。”
鳳靈羽不想說話,她裹著被子,加上秦玉風剛剛送來的一床,她已經感覺好多了。
另一邊的馬車裡,沈月蘿舒舒服服的坐著,懷裡捧著剛剛送到的糖炒栗子。
龍璟已經到前面去,她的馬車邊,留下應時元跟孫下兩人。
他倆一個騎馬,一個坐在前面趕車,只有他們兩人親自趕車,龍璟才能放心。
秋香跟冬梅也縮在被子裡,呼了口熱氣。
冬梅感嘆道:“山裡可真冷啊,要是沒穿厚衣服走在外面,真能把人凍死,剛才我看見山腳下有條小河,還有人在上面走車呢!”
秋香也驚訝了道:“是嗎?那說明冰結的很厚,哪怕是春天來了,也不容易化呢!”
沈月蘿也將馬車窗子推開一道縫,“沒事,咱們在山裡絕對凍不死,這麼多松樹,等到了晚上,砍上十幾棵,在弄一塊乾燥的地方,保管讓你們暖和。”
“松樹怎麼了?松樹可以燒快嗎?可是我看那些松樹,都是活著的,這咋能燒的起來,”冬梅很懷疑她的話。
沈月蘿關好窗子,又開始繼續剝栗子,“當然能,松樹有油,燒起來很快的,而且我估計這山裡還有狼,光靠小景一個,只怕震不住它們,到了冬天,野狼都餓紅眼了,拼上命也想弄口吃的,咱們正好可以利用松樹做一個防狼圈。”
想到這個辦法,沈月蘿又推開窗子,對走在外面的孫下,說了剛才的話。
孫下沒有半點遲疑,策馬朝前走去,對龍璟又複述了一遍。
此刻的龍璟,坐在皮色黝黑的戰馬上,身上披著黑色披風,多了幾分威風凜凜的感覺。
龍璟正好回頭,跟沈月蘿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撞上。
遇著沈月蘿的目光,龍璟眼中的冷意,迅速褪去,只留下淡淡的淺笑。
他衝沈月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月蘿笑了下,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