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頭,正對上杜嬤嬤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雙眼睛空洞,卻又好似盯著他,向他討要什麼。
章桓之身子劇烈的顫抖,要不是扶著牆,只怕早就軟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那個屋子走出來,院子裡已躺了一地的屍體。
巴毒辦事他放心,這些人,這些看到不該看東西的人,全都要死。
走出章雪桐所住的院落,章桓之親自去抱了乾草,從廚房拎了一桶菜油,這是僅剩的油了。
一把火,燒了半個太守府。
準確的說,是燒了章桓之半個身家。
而他所剩的半個身家,也即將不保。
就在龍璟等人離開的次日,章府被人滅了口,連只鳥都沒能飛出來。
不管事情如何的玄幻,如何的不可思議,讓人們津津樂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將過去。
寧城會迎來新的太守,至於這個人是誰的心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楚已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換血。
跟龍璟一起到涼城的,不只是鳳奕等人,還有一同趕來的其他番王,其中也有蕭寒跟蘇蘭。
再見蘇蘭,沈月蘿也很激動,如果不是龍璟再三提醒,她倆非得抱在一起轉上幾圈不可。
蘇蘭很不爽的放開她,正要損龍璟幾句,一低頭,看見沈月蘿的肚子,她激動壞了。
“喔喔,幾個月不見,你這肚子長的跟皮球一樣了,哎,是男是女,有沒有調皮啊,啥時候能出來,我要準備禮物不?”
蘇蘭囉囉嗦嗦的講了一堆,聽的龍璟跟蕭寒嘴角直抽抽。
沈月蘿好笑的拍了下她的頭,“生下來才知道是男是女呢,禮物當然要準備,不過最好是房子地契,一般的東西,我也看不上哦!”
蘇蘭嘿嘿的笑,“那我是窮光蛋,沒銀子給你,真的!”
好像怕沈月蘿不相信似的,她掏了掏口袋,以證明自己真的沒錢。
“滾一邊去,蕭公子是一般人嗎?”
沈月蘿一邊跟她調侃,一邊同她進了涼城最大的酒樓。
龍璟跟蕭寒都已到了,秦玉風慢了一步。
秦家在這裡有十幾家店鋪,他來之前已經通知了下面的人,開了個小會,所以才來遲了一步。
至於鳳靈羽跟鳳奕,他們剛一進城,便立刻進宮去了。
想必南皇情況很不好,這兩人各懷心思,也各有各的算盤。
龍璟仔細點了菜,並讓人現燉了一鍋雞湯。
最近他家娘子又愛上吃雞絲麵,非一年生的母雞湯不喝,非手工現做的麵條不吃,小火得燉上兩個時辰,否則不喝。
真是的,肚子越大,越是能折騰人。
龍璟心裡這麼想,嘴上也這麼說,當然是在沈月蘿不在的時候,他才敢說。
秦玉風笑道:“有本事你等會當著她的面說。”
蕭寒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哪有那個膽子,如今的龍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他如今跟太宮裡的太監有的一拼,把沈月蘿伺候的,那叫一個妥帖!”
龍璟眼神一寒,“難道你不是嗎?之前是誰見了蘇蘭恨不得躲到八百里之外的,又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今生絕不娶蘇蘭,打死都不要的,我看你現在也很沒有底線。”
這個蕭寒,怎麼好意思說別人的。
還沒成親,就真的把人家姑娘辦了。
其實這個事,蕭寒只佔了一半的責任,剩下的一半全在蘇蘭身上。
誰讓她天天恨不得撲上去,將蕭寒吃幹抹淨呢!
所以當蘇蘭穿著那一身三點式,蕭寒徹底崩潰了。
化身為狼,將人家撲倒,該辦的事都辦了。
蘇蘭第二天醒來偷笑,而蕭寒次日醒來是懊悔的想哭。
沒成親,怎麼能洞房?要是讓蘇家的幾個男人知道,他的下場一定很慘。
蘇蘭彷彿不知道他內心的糾結,很高興在他面前扭來扭去。
打那之後,蕭寒囂張的小日子也算過到頭了。
誰讓主動撲倒人家的呢!
“我這是早晚的事,早辦比晚辦好,倒是秦玉風,你該不會對我們倆不家幻想吧,”蕭寒突然把槍口好對準了秦玉風,說的話很曖昧很有內涵。
秦玉風表情一僵,“什麼幻想?”
龍璟笑的很詭異,“他的意思是說,你這麼久沒動靜,要麼不是正常男人,要麼你是對我們倆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