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不敢遲疑,急忙揮動船槳,將小船朝岸上划動。
江上冷的很,即使有披風遮擋,沈月蘿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而且她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小腹隱約有點疼。
小腹?
她縮在龍璟懷裡,猛的睜大眼,暗暗唸叨,她的祖宗哪,千萬不要這個時候來。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她連姨媽巾都沒有,要怎麼辦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登岸之後,龍璟改為牽著她的手,走了幾步,沈月蘿忽然感覺一股熱流奔騰而下,她猛的停住腳步,羞惱的好想哭。
“怎麼了?”龍璟發現她不走了,急忙回頭,語氣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緊張。
沈月蘿垂著腦袋搖頭,“沒事,可能是江風吹多了,大家都上來了嗎?”
龍璟以為她是冷了,“待會讓孫天去清點人數,我帶你去升火。”
石頭堆砌的山上,縫隙很多,有大有小。
兩個士兵尋到幾處能容人的山洞,龍璟挑了一處小些的,帶著沈月蘿走了進去。
洞裡有不少長年累積的乾草跟樹枝,簡單的清理過後,士兵點上火堆退了出去。
龍璟終於放開沈月蘿的手,解下披風,鋪在地上,扭頭一看沈月蘿還站在那,皺眉道:“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沒,沒有,就是有點冷嘛,”沈月蘿邁著小碎步,挪到火堆邊,不敢蹲也不敢坐,只能尷尬的站著。
“冷就靠近些,過來,”龍璟走過去,將她拉了過來,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按坐在披風上。
沈月蘿苦著一張臉,“那個,這披風你待會給我吧!”沒有東西墊著,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都溼了,肯定會滲漏。
雖然披風是黑的,但她還是無法相像龍璟披著沾上暗紅經血的披風,要是被他知道了,不曉得他會不會抓狂。
龍璟忽然靠近她,伸手就要解她的披風,“給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我都說了不是,你不要動手動腳,”沈月蘿拼命跟他搶著自己的披風。
這樣的對話,讓隔壁洞穴計程車兵想入非非。
主子真有興致啊!這樣的地方,也能談情說愛。
雖然沈月蘿極力搶救自己的披風,但在龍璟巧妙的解法下,還是被他拿了過去。
習武的人,嗅覺很靈敏,尤其是血腥味,一聞就聞到了。
龍璟的目光向下,“你腿受傷了?是不是被樹枝刮到,別亂動!”
他根本不等沈月蘿的回答,伸手就要去探。
當然,此時此刻,他絕沒有佔便宜的想法。
沈月蘿雙手抱著肚子,快崩潰了,“你……你別摸,真不是受傷!”她難以啟齒啊!
“沒有受傷,怎麼可能會流血,無防,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看與不看都沒什麼區別,”以龍璟的猜想,她在黑暗中受傷,肯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住手,我……我是來月事!”這話,沈月蘿是閉著眼睛,吼出來的。
隨著她話音落下,龍璟的手也猛的停住,抬眸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臉。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從火堆傳出,木柴燃燒的啪啦聲。
半響,龍璟深吸一口氣,紅著臉坐了下去,“那個,你怎麼不早說!”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沈月蘿頂著一張熟透了的臉,氣呼呼的瞪他,“你要我怎麼說?我都說了沒事,你非得檢查,難道我要脫了褲子給你檢查嗎?”
“咳咳!”龍璟握拳堵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沈月蘿撅著嘴,“行了啦,不就是月事嘛!有什麼大驚小怪,女人沒有月事,還叫什麼女人,只不過我倒黴,偏偏趕上今天,完蛋了,你這披風真不能要了。”
龍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披風,他現在才忽然明白,為何她剛才跟他要披風,“你,你隨意!”
他重新坐到火堆邊,往火裡添了幾根柴,將火燒旺了些。
沈月蘿也朝火堆邊挪了挪,但是尷尬的氣氛已經形成,不管是說話還是沉默,都感覺彆扭極了。
披風已經溼了,她還是需要解下,找了個地方,將披風掛下來。
想到自己下船的時候,在船艙裡摸了好些東西,她在身上一陣摸索。
龍璟神色古怪的看
色古怪的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你,幹什麼?”
“找東西,”沈月蘿索性將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