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子聽說婉兒病了,這麼熱的天,她站在太陽下,怕是吃不消,沈奎有罪,但罪不連珠,婉兒跟周伯母沒有錯,婉兒她仍是孩兒的未婚妻,父王寬仁,”龍昊言詞真誠,態度懇切。一番外,說的擲地有聲,好多百姓都聽見了。
沒有意外的,龍昊在百姓當中的正面形象蹭蹭的往上升。
沈婉跟周秀蘭正走過來,所以龍昊的話,沈婉也聽見了。
說實話,當家裡出事,她最擔心的就是跟龍昊的婚事。
沈家突遭變故,如果這時龍昊跟她解除婚約,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幾日她也託人去打聽了,但是得到的結果,不盡如人意。
早知如此,那天跟龍昊見面時,就該做些什麼。
或許有了夫妻之實,兩人的關係就能板上釘釘。
“婉兒見過王爺,”沈婉乖巧的走到龍震天身邊,微微福身。
“嗯,起來吧,既然昊兒說了,你們的婚事,就按先前說的操辦,過幾日本王讓人去府上下聘,”龍震天心裡清楚的很。
今日沈奎的監斬,是給永安百姓一個說法。
要是沈奎今日真被斬了,沈婉跟沈月蘿就得守孝一年,這是永安當地的規矩。
一年的時間,對適齡的姑娘家來說,無疑太殘忍。
沈婉心裡一喜,臉上卻仍舊傷心欲絕,仰著佈滿淚水的小臉,抬頭看著龍昊。
周秀蘭心裡五味雜陳,恭敬的謝恩,“王爺仁慈,我家老爺一時糊塗,害了永安的百姓,真是罪過。”
龍震天臉上沒什麼表情,端的很嚴肅,“你們明白就好,國有國法,沈奎犯的錯,理當問斬,看在你們孤兒寡母的份上,才沒有追究,你們好自為之,日後沈婉跟了昊兒,也當克守婦道,賢淑自律。”
他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是給沈婉母女倆的警告,也是間接的說給龍昊聽。
“是,謹遵王爺教誨,”沈婉跟周秀蘭齊齊福身。
龍昊親自命人擺好凳子,並扶著沈婉坐下。
女子的溫香,不盈一握的身姿,離的近了,讓龍昊有些心神盪漾。
想起那日在酒樓,他們二人單獨相對。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美人在側,怎能不浮想聯翩。
今日遠遠的看見沈婉站在那,他整個人,便又開始躁動起來,恨不得將美人摟在懷,好生疼愛一番。
“咳咳,”龍璟忽然捂著嘴咳了起來,小春站在主子身後,一邊拍著主子的背,一邊用不滿的眼神看向沈婉。
周秀蘭悄悄拉了下女兒的手,沈婉會意,這才慢慢的站起身,朝龍璟走過去,對著他微微福身,“婉兒見過世子殿下!”
沈婉是個聰明的女子,龍昊跟龍璟之間的紛爭,她自然是清清楚楚。
所以剛才,她是有意忽視龍璟的存在,讓龍昊虛偽的自尊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但同時
但同時,她也驚訝於龍璟的俊美,特別是離的近了,她的一顆心竟被擾的砰砰狂跳,手心裡全是汗,臉蛋也不自覺的紅了。
龍璟身子的重量全都靠在椅子上,抬起一雙如星辰般的黑眸,只看了沈婉一眼,便轉開了視線,聲音涼涼的道:“不敢當。”
沈婉心中一抖,明白龍世子這是不高興了。這個人她從未接觸過,好像對付龍昊的辦法,用在他身上,並不管用。
龍昊心疼美人,走過去站在沈婉身邊,微笑的看著龍璟,“大哥,你就別為難婉兒了,她膽子小,剛才定是不敢上前拜見,並不是有意忽視,大哥又何必跟女子計較叫!”
瞧他這話說的,多有技術含量。
一方面諷刺龍璟心眼小,另一方面,又在無意間,讓人看出他們二人的差別。
龍震天出聲道:“好了,還有三刻就要行刑了,都坐下吧!”
“小春,去把沈月蘿帶上來,”龍璟忽然開口了。
龍震天不高興了,“叫她做什麼,什麼都不懂,別壞了事。”
龍璟笑的意味不明,“沈月蘿也是女子,又是本世子的未婚妻,下面太熱,二弟擔心沈小姐身子受不住,本世子也擔心沈月蘿,難道不行嗎?”
龍震天不悅的哼道:“她壯的跟牛一樣,還能把她曬壞,真是可笑!”
龍昊看了看針鋒相對的二人,和氣的笑道:“大哥說的對,爹,就讓月蘿姑娘過來坐吧,下面百姓太多,擠來擠去,不太好看。”
當然不好看,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