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有意思的。”
“大鬍子現在很忙的,王爺給他指派了任務,疏通城裡的下水道,每天回來,身上都有一股臭味,一天得換兩次衣裳,給他洗衣裳,都快把我的手洗脫皮了,”秋香撅著嘴,把一雙秀氣的手伸出來給沈月蘿看。
“那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你造個洗衣機出來,秋香,你要實在洗不過來,就花幾個錢,讓附近有閒暇時間的婦人,幫我們洗,”沈月蘿提議道。
秋香歡叫著拍手,“這個辦法好,王妃老大,您真是世上最好的主子,才不像那個病美人,假模假樣,看著就叫人生氣。”
三人坐在馬車裡,沈月蘿好奇的繼續問:“什麼病美人,是不是那個叫林妙香的?她又去王府了?”
這樣一想,她才恍然記起,好幾天沒瞧見龍璟了。
準確的說,是從那晚不歡而散之後,就再沒見過龍璟。
偶而聽到他的訊息,還是透過秋香。
她經常回王府看孫芸,也時常會從王府帶些東西過來,都是孫芸讓她帶的。
秋香哼道:“不是她還能是誰,成天就往我們王府跑,這幾天更是住林側妃那裡不走了,只要王爺回去,她總是很快出現,又是煲湯,又是噓寒問暖,看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太噁心
地,太噁心人了。”
沈月蘿心裡咯噔一下,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身子倚在車廂壁上,懶懶的,“哦,那很好啊,你家王爺那麼忙,回到家還有美人伺候著,小日子過的很滋潤嘛!”
秋香見不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呼呼的為她鳴不平,“老大,您說什麼呢,王爺煩她都來不及,咋會覺得舒服,我的意思是,那位林小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不管王爺怎樣冷落她,對她視而不見,她都能笑臉相迎,今兒甚至開始使喚起府裡的僕人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她要把自個兒當女主子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冬梅反應慢了半拍,到這會才聽明白,“咱府裡不是還有老王妃嗎?”
“那又能怎麼樣,老祖宗回來了,林側妃有老祖宗撐腰,而且從道理上講,那位林小姐可真是個人精,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老王妃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再加上這幾日,城裡城外都在忙著震災,府裡的事,也就沒人管了,這才給了林妙香可乘之機,”秋香越說越氣憤。
那個林妙香憑什麼在王府裡指手劃腳,還非得賴著不走,真沒見過她這樣的人。
冬梅又啊了一聲,“這可不行哦,後院失火,老大,您得回去坐鎮,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我瞧她八成是在想鳩佔鵲巢,乘您還沒進門的時候,把自個兒塞進去。”
秋香驚訝道:“不能吧,王爺肯定不會同意的。”
冬梅冷哼:“王爺不同意能管什麼用,王爺日理萬機,整天都不在府裡,要是老祖宗跟林側妃私下商量,以妾室的身份讓林妙香嫁進王府,我聽說妾室迎進門,是不用拜堂的,直接用一頂轎子,從後門抬進來,到時生米煮成了熟飯,只怕退不了,當年林側妃不就是用了這招嗎?”
“你剛說什麼?”這回輪到沈月蘿驚訝了。
“啊!沒什麼,奴婢什麼都沒說,主子,您就別問了,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冬梅緊緊捂著嘴,不再再說。
秋香也趕緊住嘴。很顯然,這是永安王府的禁忌。
沈月蘿身子一軟,靠在車廂壁上。面上沒什麼異色,心裡卻翻江倒海。
這一路可把她心裡堵的要死,本來感覺還一般般,可是越想越覺得憋屈。
她是誰?
穿越而來的沈月蘿!
即便沒武功,沒內力,沒銀子,沒權勢。
可她何時讓她自己受過委屈了?
不管她喜歡不喜歡龍璟,也不管她對這門親事有沒有意見。
那都是她跟龍璟的事,跟這個林妙香有什麼關係?
也許……可能,她應該在這方面樹立威信,免得總有人覬覦龍璟的才色,成天惦記著跟她搶男人。
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累。
打定了主意,她心裡也好過多了。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到了固鎮。
這裡靠近東邊,洪水沒那麼洶湧。
稻田裡的積水,剛剛沒過禾苗根部。
很多農民正在自家地裡挖缺口,以便能讓積水儘快排走。
大路上,昨兒剛剛放晴,泥土還是溼的。
馬車軲轆壓在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