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他身旁兩步之外,一塊還帶著血的肉,靜靜的躺在那。
譁!
一時間,圍觀的人全傻了眼。
當街割肉,這……這叫什麼事?
就在這時,薛老二堪比殺豬的叫聲,引來巡邏的捕塊。
撥開人群,當先的人看見端坐在那裡的沈月蘿,立馬便認出她的身份。
上前幾步,抱拳參拜,“小人任海,見過王妃娘娘!”
沈月蘿回頭一看,原來是熟人,這下更好辦了,她無比輕鬆的呵呵一笑,“原來是任捕頭,既然是你來了,便將剩下的事處理好,我割了薛老二的肉,但是他同意的,這麼多百姓都可以作證,你們說是嗎?”
圍觀的人早傻眼了。
原先還以為是哪家的小丫頭跑出來胡鬧,現在捅這麼大個簍子,還不知如何收場。
卻是萬萬沒想到,坐在那裡懲罰了薛老二的人,竟然就是最近城中傳言的永安新王妃。
既然有王妃坐陣,他們還有啥可怕的。
“沒錯,就是薛老二自己同意的,我們都聽見了!”
“捕頭大人,這薛老二欺行霸市,做生意強買強賣,還總喜歡缺斤短兩,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懲治一番!”
“不僅如此呢,我還聽見他經常打老婆,說不定他家小娘子,也是被他逼死的,這樣的人,早該抓進大牢!”
群情激憤,而且越說越氣憤。
根本沒人同情滾在地上的薛老二,有個曾被他潑糞的人,氣不過,還跑上前乘著旁人不注意,踹了他一腳。
沈月蘿抬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你們呢,也看到了,日後若有人敢在永安生事,或者幹些欺壓百姓的惡事,我是肯定要管的,薛老二今日受的苦就是教訓!”
“我今日也不殺他,還讓他繼續在這裡做生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就負責監督他,如果他敢報復,或者背地裡報復,只管彙報給這位任捕頭,以後他每天都會在這裡走上一遍,你們有什麼說什麼,另外,我會在城中設立一個公德榜,將城中大大小小官員的名字全寫上,每天有一個時辰,專門派人在那裡登記,若是有人仗著官職,欺壓百姓,或是家裡親戚狗仗人勢,都可以前來彙報,一經查實,定當論處!”
話單剛落,圍觀的百姓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都忘了還有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
宣讀完了決定,沈月蘿讓任海遣散了圍觀的人。
最後,只留下他們幾人,以及躺在地上的薛老二。
對於審犯人,任海自然不陌生。
他命人打來一桶水,澆在薛老二頭上。
“趕快起來,別裝死,就你這身板,再來一刀,也死不了!”任海站在薛老二面前,踢了踢他。
薛老二被水淋的直抽搐,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為,卻也不敢站著,而是盤腿坐在那,也不看沈月蘿,只是抱著胳膊,頭垂的很低。
任海見他不聽話,正要上去教訓一頓。
被沈月蘿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審犯人,是要審,不是打出來的,連一點技巧都沒有,日後如何提審犯人!”
任海被罵的臉紅,卻也不敢反駁。
不僅因為她是永安王妃,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股自然而生的凌厲王者氣息,跟王爺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現在很理解,為什麼王爺會選她做王妃。
因為這兩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像了。
“薛老二,我來問你,昨夜死在這裡的人,可是你的娘子,”沈月蘿換了個姿勢,端正了坐姿。
薛老二不吭聲,像個木頭似的,根本不想作答。
沈月蘿冷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昨夜死在巷子口的,就是你的娘子,你對別人說,她是喝了藥,然後往外跑,結果死了,可是在我看來,我倒是更相信,是你灌了她喝藥,是你要害死她!”
最後一句,她聲音犀利無比,彷彿一字一句,都是要戳進薛老二的心臟一樣。
果然,薛老二有了反應。
他猛的抬起頭,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兇狠的瞪著沈月蘿,“不是!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喝的砒霜,這個賤人,想跟人私奔,沒那麼容易,老子說了,除了她死,否則就別想離開老子!”
提起家中的醜事,薛老二整張臉都顯的猙獰,像極了山林間,餓了幾頓的野狗。
沈月蘿又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