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希望,想求周保生救命。
可是一回頭,周保生竟然離他好遠,一副置身世外的樣子。
周鬥金死到臨頭,心思也不是一般的狠,一咬牙,又將周保生拖下了水。
反正要死也得有人墊背,至於親情倫理,在他心裡,全是放屁。
連命都沒了,還講那些做啥。
“娘娘,小人要揭發我親爹勾結……”周鬥金話才說了個頭。
“你給我閉嘴!”周保生慌了,慌的不知所措。
“我就說,你乾的那些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周鬥金豁出去了。
沈月蘿很不合時宜的笑了,“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周鬥金,你之所以有今天,跟你爹失責的教育,不無關係,他是不是時常縱容你,還給你擦屁股,這可不是疼愛你,而是一步一步將你推入萬丈懸崖,看看你現在,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一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本已脆弱的父子關係,走向滅亡。
周鬥金仰天大笑,“早知今日,我情願你們對我嚴家管教,可你們呢?哼,爹,你勾結朝廷,兒子還聽說你……噗!”
隨著周鬥金未曾說完的話,之後便是長劍入體的聲音。
周保生握著劍,驚恐的睜著眼睛,看著周鬥金噴血的臉,渙散的雙瞳。
他猛的放開長劍,周鬥金身體沒了支撐,捂著肚子,緩慢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啊啊……我的兒子,鬥金哪,”周氏嘶啞的嚎哭,撲過去抱著周鬥金。
周青柳也嚇的面無人色,害怕之餘,她朝著錢修走過去,想得到他的安撫。
錢修伸手將她拉下懷中,在周青柳看不到的時候,面色很是古怪。
沈月蘿自然也注意到了,但這些都已不關她的事,“周保生當街殘殺親生子,罪無可赦,來人哪,即刻押入永安大牢,聽候處置!”
小小的固鎮,已不有關押周保生,還是關進城中,比較靠譜。
再沒有人質疑她的話,兩名官差上前,將已經傻了的周保生架了起來,戴上枷鎖,將要押往永安城。
周鬥金的屍首擺在那,人已死,再大的罪孽,也該結束。
沈月蘿將周鬥金的屍身,留給了周家。
臨走時,她特別留意了錢修,發現此人盯著周鬥金的屍體,雖然懷裡抱著哭的不成樣子的周青柳,但他眼神平靜極了,無波無浪。
在經過錢修身邊時,沈月蘿停下腳步,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你好自為之,別做出什麼讓我厭惡的事,否則周鬥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錢修微微彎腰低頭,“小人不敢。”
周鬥金一死,周保生又被關進大牢。
整個周家唯一能做主的,就是錢修。
此事過去的半年之後,沈月蘇從手下那裡聽說,周府的匾額換了,掛上錢府兩個字。
關於這事,她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是周府還是錢府,對她來講,沒多大區別。
只要錢修聽話,好好的佬他的生意,別搞什麼么蛾子,她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事不提,且說沈月蘿帶上林無悠一起去了蘭陵山莊。
在馬車上,沈月蘿粗略的跟他說些官員選拔任用的事。
她也是自己推敲出來的,並非借鑑現代的方法。
因地制宜,不僅是種田如此,其他的事也不例外。
永安這地方,當初龍震天當政時,重武輕文,有文官選拔以及培養方面,做的並不是太好。
後來龍璟插手,才開始慢慢重視起來。
但是在沈月蘿看來,這些根本不夠。
“我會列幾條官員選拔所要考核的東西,你負責督辦,至於考官,可以多各個行業去選,比如文考,可以請有威望的老夫子,農業考核,還是找幾個有經驗的農家長者,最後還可以設定投票,總之,我要的是全方面人才,而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酸儒,懂了嗎?”
“懂了,下官回去之後,先將所有事項全部羅列出來,再交給您過目,”林無悠此時跟所有固鎮的百姓一樣,對沈月蘿除了崇拜,就剩心服口服了,還有由衷的欽佩。
在此之前,林無悠萬萬不會想到,女子也能有如此見地,如此胸懷,他自嘆不如。
沈月蘿才不管他怎麼想,就事論事,道:“從你身上,我是瞧出了地方官的缺點,從今天之後,所有關係到人命官司的案子,必須上報到王府府衙下的府尹府,我回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