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慌亂的穿好衣服,爬下床,跪在老太君面前,“祖母,孫兒錯了,因一時貪杯,誤了妹妹的身子,其實……其實孫兒跟妹妹早已有心,事已至此,還請祖母,為孫兒做主,讓孫兒跟妙香妹妹成親吧!”
他的一番話,成功的將**的行為,歸結為情投意合,情難自禁。
老太君憤怒的坐下,用柺棍狠狠的照著他的背,敲了一下,直把龍昊敲的爬在地上,“既是有情,為何不能等到三書六聘,名媒正娶,你今日壞了妙香丫頭的名聲, 即便過了門,你讓她如何抬頭做人,哎喲,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作孽!”
“孫兒錯了,孫兒但憑祖母發落,只請祖母不要怪罪妙香妹妹,”龍昊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知道別人的軟肋在哪,尤其是對付老太君,越是跟她對著幹,越沒好果子吃。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盡力將對自己的損害,降到最低。
林子珍被掐了人中,不多會又清醒了過來,一醒來,眼神還有些飄散,好不容易完全醒過來,看見床上跟床下跪著的人,立刻哭嚎起來,撲到地上捶打龍昊。
“你這個逆子,你怎能對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來……”
“母親,”龍昊一把抓住她的手,瞪著眼睛看她,大聲道:“母親,我跟妙香妹妹情投意合,是您一直不同意,非要孩兒迎娶沈婉,否則我們也不必如此,今日木已成舟,還請母親莫要阻攔,妙香妹妹身子不好,你若再逼她,難保不會出事。”
他這是在警告林子珍,讓她莫要說漏嘴。
果然,聽完龍昊的話,林子珍先是疑惑,瞧了下床上縮成一團的林妙香,但是很快就明白兒子的用意。
她用袖子捂著臉,一抽一抽的哭泣,“是我的錯,是我造的孽,全怪我啊!”
史老太君先前是憤怒,這會只能嘆氣,“事情到這一步,你們得給妙香丫頭一個交待才是,今天的事,孫芸,你去告訴剛才瞧見的下人,要是他們敢到外面胡說八道,定然割了他們的舌頭,亂棍打死。”
“是,婆婆放心,我會叮囑的,”孫芸心腸直,看見這一幕,也沒深入的想,林妙香的清白是毀了,成親是必然的。
小如走過去幫著林妙香穿好衣服,林妙香下床的時候,看見床上的那抹嫣紅,眼前浮現今日拜堂時,龍璟看向沈月蘿的眼神。
她死死揪著衣襟,短短片刻之間,心中已有了決定。
如龍昊所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無退路,既然如此,與其靠沈婉替她報仇,倒不如她親手來。
這樣一想,她心裡舒服多了。
轉身,提著裙襬,朝老太君走了過去,然後腿一軟跪下了,抽泣著道:“祖母, 是我的不對,跟昊哥哥沒關係,祖母若要懲罰,便罰我吧!”
老太君自以為龍昊對不起她,畢竟玷汙了人家的身子,這會又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更是心疼的不行,“孩子,別哭了,我們龍家子孫犯下的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擇日讓他們完婚吧!”
沈婉剛走到門外,聽見這一噩耗,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疼的她無法呼吸,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
銀杏趕忙將她扶走,回到先前那間屋子。
一走進這裡,沈婉立馬便想到她所犯的愚蠢錯誤。
豈止是愚蠢的錯,根本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小姐,你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想也沒用,不如就這麼算了,”小如苦心勸道。
沈婉揚起佈滿淚痕的小臉,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一直都在外面,難道沒看見龍昊進了林妙香的房間嗎?你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滾在一起,這等沒用的奴才,我要你有什麼用?”
說著,她又要朝銀杏的臉蛋扇過去。
。
卻在落下之前,被人攔住。
沈邪眯起一雙蛇一樣眼睛,目光凌厲的瞪著她,帶著幾分冷笑,“你除了埋怨別人,可曾想過自己做的如何了?如果不是你猶猶豫豫,該斷不斷,她又哪來的機會,又想爭男人,又想立貞潔牌坊,如何?一個都沒抓住,到最後,只有在這裡打罵婢女?哼!沒用的東西!”
沈邪猛的將她,重重的甩在地上。
“你……你怎麼知道?”她自以為瞞的很好,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料,到最後雞飛蛋打,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沈邪譏諷的哼道:“就你這點伎倆,除了你自己,估計也瞞不住幾個人。”
沈婉捂在臉,轉開頭,盯著面前的一尺地面,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