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一樣簡單容易。
“龍家的訊息,我再派得力的人去察,離定親還有十幾天,在此之前,你先穩住沈月蘿,也別再找曲文君的麻煩,最近讓婉兒儘量少出門,最好別出門!”
“知道了老爺,我會盯著婉兒的,”周秀蘭柔聲的應下,低垂的眉眼,沒有半分傲慢。
彭達站在曲家院子裡,對剛才發生的事,還是一頭霧水。
堂堂的永安王妃,怎麼會認識一個被休的棄婦,她也不怕跟這樣的女人交往,會被她拖累壞了名聲嗎?
鄭林也站在院子裡,小春就守在門口,堂屋裡的三人正親熱的說著話,他瞥了眼一臉納悶不解的彭達。
這個勢力的村長,他越來越不喜歡了。
從前對月蘿母女的處境不聞不問,連田地也不肯分給她們。
往日過年過節,也不肯發點好處給她們,魚塘分的魚,殺年豬分的豬肉,也半點沒她們的份。
可只要周秀蘭一出現,彭達跑的比誰都快,不是勢力又是什麼!
“村長,這裡沒我們的事了,還是先走吧!”鄭林語氣不太好的趕人。
“走?我怎麼能走,永安王妃屈尊來廣陽村,我自然要候在這兒,隨時聽候差遣,”彭達反駁的理直氣壯。
“不必,我家王妃跟曲夫人多年不見,想單獨說話,不喜歡有陌生人在場,村長請回吧,”小春抬著下巴,雙手擱在身前,眼神帶著一絲傲慢。村長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有點諷刺的意味。
“那……我先回去,王妃若有吩咐只管支應一聲,小的萬死不辭,”彭達抱著手,彎著腰,慢慢退出去,退到一半,又想起一事,“要不要小的在家準務晚膳?”
“不必,我家王妃吃不慣外面的飯菜,”小春已經耐煩了,眉頭皺的很深。
彭達又討了個沒趣,鄭林在他離開之後,也默默退了出去。
還很貼心的關上院門,站在大門外,他望著這扇破敗的木門,心中黯然。
似乎……他跟月蘿的距離越來越遠。
無論他怎麼追趕,也沒辦法越過那些與生俱來的障礙是嗎?
曲家的堂屋只剩孫芸,曲文君跟沈月蘿。
孫芸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忽的一笑。不只是她在笑,曲文君也是。
沈月蘿納悶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看著她們的笑,心中更不解了,“這是怎麼了?你們笑的好奇怪。”
曲文君停了笑,抓著沈月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妮兒,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其實我跟王妃並不認識。”
沈月蘿吃了一驚,“不認識?那你們又說十幾年前有過幾面之緣!”
還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叫著,都不嫌肉麻的嗎?
孫芸還在笑,“都是誆他們的,我來之前在路上碰見你娘了,這是我們商量好的,誰叫他們二人太討厭,一個勁的算計我們龍家,不過剛才的話也不會是假的,至少從今兒開始,我跟你娘算是朋友了。”
沈月蘿聽的咋舌,還帶這樣玩的。
沒想到曲文君也附和,“王妃若是不嫌棄,我當然是樂意的,就怕我們母女的名聲,會讓侯爺介懷,要不然這事先不要告訴侯爺?”
“說什麼傻話呢,一看沈家那夫妻倆的模樣,我寧願相信周秀蘭偷漢子,也斷不會相信你能幹出那樣的事,我家侯爺更不會,你以為咱長一對眼睛是擺設嗎?曲妹妹,咱們既然認了姐妹,那些閒事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這個人的性子,你跟我相處久了便會知道,直來直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呢,也別把身份二字掛在嘴上,說句不好聽的,五百年前,五百後,還不定什麼樣呢!”
孫芸這人就是如此,對於她喜歡的,看順眼的人,她可以掏心掏肺的對人好。
其實除去永安王妃的身份,她也就是個平凡的婦人而已。
城中貴婦們的那些虛偽跟客套,她一向看不慣,也不喜歡參與,加之她脾氣不太好,時間一久,真心跟她交往的貴婦並不多。
曲文君跟孫芸大概也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兩人從家庭聊到孩子,說起龍璟跟沈月蘿的親事,兩人各有各的說法。
起初,曲文君還擔心龍璟的病,想著女兒嫁給那樣的一個人,往後的日子,還不定過成什麼樣。
可她是個聰明人,從孫芸的隻字片語中,隱約感覺到龍璟此人不一般。
能足不出戶,卻掌控著永安命脈的人,能簡單的了嗎?
沈月蘿聽這二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