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一時間,在永安城的醉月閣,有的人還在醉生夢死中。
秦玉風手裡捏著藥方,一會搖頭,一會嘆氣。
齊文煜剛藉著尿遁,從隔壁雅間跑到這裡,一進門,就見秦玉風那副鬼樣子,忍不住湊到跟前,與他一同看著那張紙,“不就是一副藥方嘛,也至於讓你唏噓愁眉!”
“你懂什麼!”秦玉風不理他,只將藥方放在桌上,推到對面那人跟前,“這是你未婚娘子的手筆,仔細瞧瞧吧,雖說字難看了點,但這用藥卻是十分的大膽創新,為了這藥方,她今兒在我的藥鋪,跟坐堂郎中吵了許久,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什麼?你說這是沈月蘿那丫頭寫的藥方?”齊文煜搶在龍璟之前,奪過那藥方,瞅了又瞅。
他反應太大,令龍世子微微皺眉以顯示他的不悅,修長如玉的手指攤開著,是準備接藥方的姿勢,可是被齊文煜從中間奪了去。
他的手空了,慢慢的收緊,那隻手好看的要命,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就連一向自詡儒雅謙遜的秦玉風,也會偶爾嫉妒他的手。
蕭寒更是直接瘋刺:一個大男人,長那麼好看的手做甚,繡花嗎?
龍璟在沉寂片刻之後,慵懶的挑起如深海般的眸子,冷冰冰的盯著齊文煜,不聲不語。
他雖不說話,可這冷冽的眼神,卻讓齊文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想注意他都難。
“怎麼,你也要看?”齊文煜蔫蔫的將紙遞給他。
☆、第35章 腹黑龍璟(二)
龍璟卻不接,眸光淡淡的再撇他一眼,“五千兩,每天一百兩的利息,算好了,記得連本金帶利息一併付上!”
“你!你你你……”齊文煜快被氣吐血了,好不容易才哄的這尊神,寬限他幾日,哪知今兒又得罪了他,不過是一張紙嘛,他犯得著這般下如此狠手嗎?
秦玉風失笑,從齊文煜手上抽出藥方,再次遞到龍璟跟前,並對他說:“聽說沈家夫人妄想偷樑換柱,找人替下沈月蘿,這個事,你知道吧?”
秦玉風訊息靈通,秦家大大小小的店鋪,遍佈永安城,甚至南楚各地,都有秦家的分號,他想打聽的訊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說呢?”龍璟看他一眼,便又垂下目光,如玉般的手指,捻起藥方,還真的看了。
秦玉風對他的態度早習以為常,“想必沈家夫人以為你不會看新娘子一眼,就算換了,也無人知曉,日後她們孃家周府那邊,一步登天,你的永安王府也就是周家的天下。”
龍璟冷笑,“不自量力!”他笑起來不是一般的好看,像一抹亮光,瞬間照亮整個雅間,眩採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齊文煜暗罵了句‘妖孽!’不過這罵人的話,他只敢在心裡說,可不敢當著龍璟的面說出來。
秦玉風一想也是,他們要坑龍璟,就承擔坑他的後果,至於這後果是什麼,只怕周秀蘭一個婦人,擔不下。
蕭寒一直悶頭喝酒,似乎對他們的討論不感興趣。
秦玉風注意到他的情緒不高,扭頭問龍璟,“他怎麼了?被女子拋棄了?”
龍璟在秦玉風等人沒注意的時候,收起了那張藥方,依舊是冷哼傲嬌的語氣,“他在愁嫁!”
“噗!”
“咳!”
毒舌,絕對的毒舌。
齊文煜、蕭寒、秦玉風三人,都沒忍住,要麼嗆著,要麼噴了。
什麼儒雅,什麼冷酷,在龍璟的毒舌下,統統見鬼去,
說起來,龍璟的毒舌,讓他們想起來,那日在送君亭沈月蘿的毒舌功力,不知這兩人若是見上面,對上話,誰更勝一籌。
只怕這樣的機會,他們一輩子也見不到。
沈月蘿再強悍,也是個無名無權的小丫頭,站在龍璟面前,不為他的美色,不為他的氣場昏倒,就不錯了。
秦玉風在咳完了之後,抽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看向蕭寒,“我們都知道他說的是反話,是不是家裡逼婚了,對方是誰?說出來,我們替你參考一二。”
蕭寒面色再度陰霾,煩躁的灌了杯酒,苦笑道:“當朝宰相的三千金,多麼好的家世,呵!”
“我知道,就是那個京城第一野蠻女:蘇蘭,詩詞歌賦,女工女紅一樣不通,唯獨喜歡武刀弄槍,學的一身好武功,仗著她爹是宰相,在京城惹事生非,令宰相大人跟皇上都頭疼不已,喲,想不到皇上會看中你,是要給你下旨嗎?”
齊文煜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