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沈月蘿幾句話一詐,老婦人便再也無法自圓其說。
“我……我,這不可能,玲兒確實是我的女兒,這個是事實啊,王妃娘娘,您怎能懷疑玲兒並非老婦人所生,這……”情急之下,老婦人只能打感情牌。
哪知沈月蘿卻笑的從容淡定,“本王妃為什麼不能懷疑你是否玲兒的生母,除了你自己口說之外,誰又能證明你是玲兒的生母,哼,狡詐的老女人,本王妃如何跟你們說的!”
說到後面,她將帶著怒火的視線對著圍觀的百姓,“敢在永安鬧事,你們就該再準備充份些,來啊,把人帶上來。”
應時元早已悄無聲息的帶著人潛入百姓之中,只等沈月蘿一聲令下,便提著幾個人走上前,將他們重重的壓在地上。
“回主子的話,這幾人鬼鬼祟祟,其中有幾人並非永安本地人,剛才也是他們叫的最兇!”
趙子松突然站出來,跟應時元站在一起,“主子,讓屬下審問,這幾人一看就是頑固之徒,不用大刑,他們是不會招的!”
說著,不等沈月蘿回答,便轉身喝道:“來人!”
幾個衙役都是趙子松的隨從,他一聲令下,幾人一擁而上,手中拿著掌板,另幾個壓著犯人,抬手狠狠的打在那幾人的臉上。
他們下手絲毫沒有手軟,才十下,那幾人就已被打掉了牙齒,嘴巴血肉模糊。
沈月蘿皺起秀眉,應時元也感到震驚。
可是主子沒有吩咐,他也不敢妄動。
沈月蘿盯趙子松的後背,若有所思。
當行刑完畢,那幾人趴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
趙子松不等沈月蘿發話,立刻用陰狠的目光瞪著其他幾個證人,以及跪在那兒的老婦人,“來人,這幾個人以訛傳訛,信口雌黃,擾亂永安秩序,罪不可赦……”
“趙大人,你是不是逾越了,本王妃還在這裡,何時輪到你發落他們,”沈月蘿眼中已沒了輕鬆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審視。
她雖然沒有發火,但是平靜森冷的語氣,卻令在場的眾人頓感一股寒風颳過。
趙子松攥了下拳頭,猛的轉身,跪於沈月蘿面前,“主子息怒,屬下一時氣憤,這幾人實在是可惡,對於這種宵小之輩,主子不該手軟!”
“該怎麼發落,我自有定論,用不著你多嘴,趙子松,在我面前,別自做聰明,”沈月蘿臉上越是平靜,內心越是憤怒。
關於這一點,秋香最清楚。
阿吉跟著沈月蘿日子不短了,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所以他朝外面移了兩步,以免被殃及池魚。
趙子松低著頭跪在那,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眼神中閃過幾絲慌亂,手心裡全是汗,他沒想到這個女子氣勢這麼強在,竟將他逼的差點現形。
穩了穩快要瀕臨崩潰的心神,趙子松級脊背仍然能挺的筆直,“主子息怒,屬下並非有意冒犯,只是事關永安的安危,屬下不能放任著不管!”
應時元擰起眉,不解的看著他,“趙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不該你管的事,你還是別管的好,再者說了,王妃娘發良並非尋常女子,這一點,你不是早已看的清楚了嗎?”
安義此時也察覺到異樣,站出來嚴肅的盯著趙子松,“趙大人,你只是一個府衙捕頭,這裡本不是你管轄的地方,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安義也是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這裡是應時元的地盤,所以他出現在這兒,並不奇怪但是這個趙子松。
跪著趙子松,忽然不動了,也不再狡辯,過了片刻,他忽然抬起頭,臉上的驚恐之色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陰森的火光。
沈月蘿入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整個人處於警惕狀態。
她不是傻子,趙子松也不是。
事到如今,已不可挽回。
只有殊死一搏……
“主子小心!”
“抓住他!”
“叛徒!”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有應時元的,也有安義的,還有阿吉的,全都混在一起。
他們所指的物件當然是趙子松。
只見趙子松原本靜立的身形,突然朝沈月蘿衝了過去,手中攥著一道閃著寒光的東西。
因為他本身離沈月蘿就很近,再這麼一撲,幾乎就已經到了沈月蘿面前。
讓秋香想攔都來不及,阿吉想用刀阻攔,也晚了一步。
電光火石之間,沈月蘿突然用腳撐著下面的桌子,讓椅子往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