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蘿被顛的吐了好幾次。
秦玉風送來幾顆酸梅在製成的藥丸,讓她含在嘴裡。
酸酸的口感,令她的孕吐好了很多。
等到次日下午,眾人踏上水路時,沈月蘿臉色蒼白如紙,在馬車裡只喝了些清湯,吃的乾糧全都吐了出來。
這可把秦玉風也急壞了,直到三日之後,她奇蹟般的適應了船上的生活,一覺睡醒,再次生龍活虎,精神的不得了。
秋香跟冬梅二人的心,總算放下了。
路上再辛苦也不怕,她們最怕的是主子撐不住。
有誰能想到一個孕婦還能奔波幾百裡,甚至上千里路,去營救自己的夫君。
這一日,沈月蘿站在船頭,吹著河上的風,感覺好多了。
秦玉風一襲白玉錦色長袍,走到她旁邊,與她並肩站著,“看你精神不錯,難道是快要見到龍璟的緣故?”
這幾日,他與沈月蘿的關係更像相識多年的好友。
有說有笑,再沒了以前的那咱生疏感。
沈月蘿迎著河上的風,輕輕的笑了,“也許吧,就是不知他們走到哪了,我準備派人先行探路,祁山離此地,至少還有五六天的路程,加緊一點的話,四天之內應該可以到了。”
想到未知的前路,沈月蘿心情還是很壓抑。
“你不必如此著急,據我推測,他們應該還沒到祁山,再者,就算你現快馬加鞭,一刻不停的趕路,也不可能將時間掐的剛剛好,一切還得看天意!”
說到天意,天意還真就來了。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河面上風平浪靜,連霧都沒有。
只見從他們的正前方,使來幾艘小船。
如果是尋常的小船,斷然不會引起秦玉風的注意。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幾艘船上,竟然都只站了一個船伕,船身用黑布蒙著,船塢頂上插著一面黑旗。
“不好,這是江匪,”秦玉風驚叫道。
阿吉站在船頭,也發現了不對勁,手臂一揮,大聲道:“江匪來襲,大家小心,每個人守住一個方向,十步站一個人,防止他們潛水上船!”
在此之前,他們商量過對付江匪的法子,因為這一帶經常有匪盜出沒。
此地早已離開永安境內,屬於南楚的南部,按照歸屬地,這裡應該是極墨。
極墨這個地方,沈月蘿從應時元口中瞭解到,極墨的地方官,是屬於當今太子的親眷。 其實只是遠房,可是在外親人看來,能與太子殿下沾上光,哪怕是一隻螻蟻,也能得到成仙。
所以此地治理極為混亂,江匪成患,也不足為奇。
說時遲,那時快。
在沈月蘿等人感覺到異樣時,船身就憶已晃動了。
沈月蘿心裡咯噔一下,殺人都不怕,最怕這夥人將他們的船鑿沉。
他們在江中,一旦船沉了,就算他們可僥倖逃過一死,也是損兵折將,太不划算了。
沈月蘿心中一動,認為被動的等他們襲擊不是個辦法,倒不如將他們引上來談判。
想到便做,她趴在船頭,看了下江中駛來的船。
按說,頭領這樣身份的人,肯定不會像普通賊匪一般,下水偷襲。
他們很有可能,還在那些小船上。
☆、第155章 誰劫誰?
沈月蘿扭頭,回船艙裡拿了幾張紙,並叮囑秋香跟冬梅不要出來。
“主子別去啊!”秋香還以為她是要回來避禍的,誰知她拿了東西,又要出去。
沈月蘿沒空給她們解釋,站在船頭,將紙捲成喇叭狀,對著底下的人喊道:“下面的英雄,咱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與其弄的兩敗俱傷,你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倒不如咱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或許你們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她這一聲吆喝,驚呆了船下與船上的人。
船下的人正準備潛上船,有幾鳧水的,剛冒個頭,一時竟停在那,不上不下。
至於船上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心想那個女人莫不是嚇瘋了,竟然要跟江匪談判。
阿吉跟應時元,對她很瞭解,知道她肯定有別的用意,應時元抬手,示意士兵停下。
沈月蘿眼睛緊緊盯著底下十幾艘小船中,最小的一艘。
船的大小,並不完全取決於威脅度。
那艘小船雖然小,但是它的木料,船身的形狀,還有船頭坐著的人,無一不彰顯著特別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