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詩不聽她的勸,捂著臉,哭的梨花帶雨,“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不扶也就罷了,竟然還對我出手,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男人!”
其實龍璟連碰也沒碰到她。
在於詩詩要倒過來之時,孫下敏銳的注意到主子眼中的殺意,所以他搶先甩飛了這個女子,於詩詩根本不會知道,剛才她的小命有多麼岌岌可危。
“小姐,興許那位公子有急事,或者他本來就是那個樣子,對誰都一樣,所以您不用太生氣,”婢女挑著好話勸說。
但也不全是瞎話,她家小姐也算個頂個的大美人,以前上門提親的人,都快把於府的門檻踩爛了。
另一個婢女也接過話來勸道:“就是啊,那樣的公子,身份肯定不一般,見過的人多了,難免討厭太主動的女子,小姐,您剛才應該再矜持一點,讓他有了興趣,才有可能對您別眼相看。”
於詩詩心裡認同他們的話,可是臉上卻不肯表現出來,“於府富甲一方,憑什麼非得他對我另眼相看,應該讓我對他另眼相看才是!”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於詩詩挑開簾子,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不過是一條船即將靠岸,而且那條船更沒什麼特別的。
為什麼剛才的男人,竟等不及飛奔上船,難道是去抓人的?
這一點倒是讓於詩詩猜到了,龍璟還真是上去抓人的,只不過他抓的不是敵人,而是某個不聽話的小丫頭。
沈月蘿知道今日就要靠岸,上了岸之後,就要走旱路。
終於能坐上馬車了,她可以隨時隨地下車看風景了,再不用成天對著江水,除了偶而飛過的飛鳥,啥也看不見。
鳳靈羽晚上是跟姬兒待在一個房間的,姬兒醒了之後,根本不相信什麼救命之說,因為她看見長在的賊頭鼠目的刀疤王。
於是,她對沈月蘿的敵意,也越發強烈。
一整晚,都不敢睡覺,甚至還想著尋到機會,發個訊號,通知他們的人。
天快亮的時候,應時元跑過來通知沈月蘿,很快就要靠岸。
但是在船行至江邊之時,應時元眼尖的發現,堤岸邊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身影。
披風被江水吹的飛起,像一雙翅膀,張揚肆意。
“主子主子,您快看,那是不是殿下?”應時元聲音都在顫抖。
沈月蘿原本正百無聊賴的站在甲板上,伸胳膊扭腰,活動筋骨。
聽到應時元的喊聲,差點腿軟,好不容易奔到船頭,當看見那抹小小的黑影之時,她心裡都是說不出的感覺。
有喜有憂,喜的是,馬上就要見到孩子他爹了。
憂的是,他堵在這裡,想必是得到訊息。
既然能知道她會出現在這,想必也就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天哪!
一想到龍璟發火時的可怕,沈月蘿最終是憂佔勝了喜,在船上忐忑不安的走動。
“完了完了,要被他逮到了,會不會打我屁股?”一想到這種可能,沈月蘿嚇的雙手放在嘴邊,眼睛瞪的老大。
走著走著,她又忽然停下腳步。
怕什麼,自己現在是孕婦,他要是敢動手,自己就帶球跑,把他晾一邊去!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鳳靈羽站在船艙門口,見她表情十分古怪,不解的自言自語道:“這個女人又怎麼了,好像中邪了一樣。”
姬兒不高興的嘟囔,“還能怎麼著,肯定遇到讓她害怕的人,公主,您別多想了,這個女人本就與眾不同,誰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能讓她害怕的人,難道是永安王?”鳳靈羽聰明著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也奔到江岸邊,當看見漸漸清晰的男子容貌時,她也有些吃驚了。
那樣的一個男子,即便此刻岸上人頭攢動,還是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
姬兒也瞧見了,驚訝道:“公主,那位公子是誰?”
“他是永安王,龍璟,”鳳靈羽驚歎歸驚歎,卻沒有愛慕之心,更不會產生妒忌。
她是覺得龍璟俊美非凡,可她同時也知道,這個男人氣息太冷酷,跟他在一起,還不得凍死。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二皇兄的溫柔。雖然兩人美貌差上一截,可她就是覺得二皇兄才是最好的。
她不動心,不代表姬兒也不動心。
“公主,您怎麼知道他就是龍璟,也許只是一個過路的客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