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為啥要做飯,以前家裡人都是吃食堂的,去讀書學校裡面也吃食堂啊。”付歐覺得理所當然。
這個年代確實……食堂也不貴,基本跟自己做的成本差不多,多省事,也不像幾十年以後有地溝油。
好吧。
“那你總歸是要學會煮點東西啊。”何小麗忍不住抱怨他。
“我會煮餃子,北京比這裡方便,我可以買餃子回來煮。”付歐說。
也是從食堂買來吧!
“我媽隔段時間會包點餃子放冰箱裡面,我要是餓了自己會煮。”他補充了一句。
好傢伙,家庭條件真好,他家還有冰箱啊,難怪呢……被人家盯上了,過著這麼資本主義的“生活”,嘖嘖嘖。
嫉妒讓何小麗變成了橢圓!
“明天早上我煮麵條,你跟著學一學。”何小麗說:“現在幫我燒水,我要洗個澡。”
“哦。”這個付歐是會的:“水已經燒好了,在大鍋裡面,滿滿一鍋,你先去洗,洗了趕緊睡吧。”
看到付鷗越來越有眼力價的模樣,何小麗真想表揚他一下,但是沒勁兒,她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倒地就睡個三天三夜。
知青點專門有一個鋁製的鍋是燒水的,並不像當地人一樣,炒菜的大鐵鍋跟燒水洗澡的鍋混著用。
“好。”何小麗轉身準備打水,誰知道付歐手腳麻利的幫她拿桶子,倒水、對冷水,一氣呵成,然後拉著她的手,一路幫她把水帶到後院小屋裡面。
其實……他還是挺好的,何小麗默默的想。
算了,不會做飯就不會做飯吧,以後回城了有食堂,她記得這種大食堂的吃法,吃到了九十年代還很流行,她父母那一輩兒,很多人都是不做飯帶著孩子吃食堂的。
畢竟很多家庭都是雙職工,許多老人留在農村不適應城市的生活不願意出來,保姆在那個年代也很少見,都是父母帶著孩子的,自己的手藝不見得比食堂大師傅的好,所以很多人,都直接吃食堂好了。
何小麗還記得小時候去親戚家,人家直接用鐵盒在食堂打一盒盒的小炒,她還記得那個小炒肉的味道,真不比私人飯館裡面的差。
畢竟那個年代,能進國營廠做大師傅,比進私人開的館子要受歡迎的多,所以國營廠食堂,也都是藏龍臥虎,到了九十年代末,因為國企改革,許多人也才走入下海經商之路,或者被人高薪聘請。
地裡的工作一結束,後面幾天就是何小麗跟王有志的工作了,其他人都放了大假。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何小麗把種子的事情跟大家說了,大傢伙都挺高興的。
不管怎樣,年輕人都是會付出十二分的熱忱去做這些事情。
王有志和何小麗要去清點分給大家的紅糖,劉恩慈和餘敏也去幫忙包糖。
付鷗則去跟老農請教種田的技巧,他有這個耐心,去記錄每個人說的,並對比他們的經驗,哪家說出來的更加實用,並做好筆記。
到晚上,他還專門去找何直討論了一下新型稻種的種植技術,何直聽了也是連連點頭,付鷗雖然很少下地幹活,但腦子靈活,或許有些老農的經驗有不到之處,讓他這樣一對比,就面面俱到了。
很快到了村裡分糖的時間,按照之前記錄的工分,和剩下紅糖的重量,算出一個係數出來,按照係數給大家分,這次分的還算是公道,人人都說不出閒話出來,村裡一共有八十多戶,按戶數數,一戶一大包兩大包,最多的領到了十幾斤,大家都說今年能過個好年了。
且不說農村人吃不到的大白兔,就是紅糖,在七八十年代,絕對也算是拿得出手的“奢侈品”,媳婦兒過年回孃家,拿一斤紅糖,背二十個雞蛋,可就是了不得的年禮。
這是人人下一年的盼頭。
就連以前分不到紅糖,沒有勞力的老年人,這些人即便下地,勞力都不如年輕人,連他們也都分到了一斤,這算是特別的照顧。
這一點,倒沒人敢說有意見,誰沒個好的時候,誰老了都不想去地裡吃土,除了幾個不想幹活又想分東西的小混子,其他人都只給何直伸大拇指。
分完了所有村民的紅糖,今年稀罕般的,村裡居然沒有人因為分東西而打架。
這個係數算的稍微偏低了一點,因為人多,最後還剩下來十幾斤,小知青們一人多拿了半斤,又給熬糖的師傅一人多拿了一斤,最後還剩下七八斤,勻勻的分給村裡的烈屬家庭,一個家庭大概也有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