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一個當爹的一天到晚跟孩子爭食!弄的她本該在見到孩子才會有的溢奶生理反應,一看見謝六郎那張大嘴一張一合的都會有!真是該死!
這戒奶的事兒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而託謝六郎手嘴並用的福,回奶之後江秋意胸前的尺寸不止沒有縮水,隱隱還長了一些,原先的衣裳胸襟這一塊都有些緊了。是以,入長安之前,不免要去繡坊重新做幾套體面點的衣裳。好歹進了長安也是侯夫人了,又有一品誥命在身,怎麼也不能寒酸了去。
而且江秋意也有自己的打算,絲綢布匹這門生意,從來都是由南秦那邊發起的,簡單點來說,譬如南秦這邊今年流行緋紅的流雲羅裳,那麼約莫大半年以後,北秦這邊也會逐漸流行起來的。衣衫首飾,妝容花樣,無一例外,全都是南秦那邊先時興起來,再漸漸的傳入北秦。
而如今北秦這邊也有一樣南秦沒有的,以往到了冬日,南秦的大戶人家,夫人小姐無一例外全都是貂裘加身,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貂皮,狐皮,獾皮全穿身上。但是吧,南秦氣候宜人,一年四季最冷的季節還沒北秦的深秋冷呢!哪裡用得著穿那麼厚重的皮草?
所以江秋意便在這裡面看到了商機。她要做輕羽絨,薄薄的一層,適合在北秦的深秋穿,也適合在南秦最冷的臘月。
她畫了很多衣裳樣子,見天的紮在繡坊和翠竹商議,一連半個月,長安宣召忠勇候入宮受封的聖旨抵達石屏,她的輕羽絨計劃將將落到實處。
宣召那日,謝江府闔府跪聽,那一匹布那麼長的文縐縐的聖旨宣下來,江秋意只抓住了兩個重點。
一是今上大肆封賞了謝六郎,這是一場遲來的封賞,原本在大敗燕軍之後就該進行的,可卻被江秋意有意的耽誤了,但是這仍然阻止不了今上將六郎放在炭火上烤的決心。
他要用謝六郎的出身衝擊一直被氏族門閥壟斷的大秦朝堂,他要用謝六郎的成就告訴整個大秦,乃至全天下,在老秦國,人才會被破格提拔,只要你有真才實幹,只要你願意為國效力,就有機會達到謝六郎今日的成就!
其二,江秋意和謝六郎一起受封了和談使,這是大秦立國數百年來前所未有的,女子不得干政一直是大秦的鐵律,為了封她這個和談使,今上開了宗廟祭告先祖,當眾將“女子不得從政”這一大秦鐵律改成了“後宮不得干政”。
這便意味著,從今往後,除了後宮的女人,在大秦國,但凡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想要為國效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就意味著他們夫婦還未入長安,已經把半個長安的權貴全都得罪了!
江秋意嘆了一口氣,六郎接旨的時候神色也不輕鬆,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的,但是相比江秋意的滿臉無奈,謝六郎眼裡更多的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緊張興奮。
家裡頭的事兒,生意上的事兒都安排的七七八八了,他們想走,其實隨時都可以出發的。
只是貼身的下人帶都帶哪幾個去,倒是個問題。長安那邊的忠勇候府早在落成之後便家丁奴僕一應配備,今上這般看中他們夫妻倆,人手方面肯定是不會委屈了他們的。
當然,這些齊全的人手裡面都有些什麼牛鬼蛇神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是今上,只怕也是安插了耳目在這裡頭的,所以啊,還得從老家帶些真正的心腹過去。
第470章入長安(一更)
江秋意心裡頭已經有個數了,卻沒想春妮自己求上來了,說是要跟著一塊去長安。
“春妮,此去長安只怕待的時間不會短,你原本就是謝家村本地人,何必跟著一塊離鄉背井呢?”
“夫人,俺,俺不瞞您了,李東家已經娶親,俺知道是沒那個福氣,可是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俺真的是心裡頭難受的緊,求求夫人了,您就帶著俺一塊去吧!”
“春妮知道自己這幾年不像話,忘了當奴婢的本分,可春妮保證往後不會了,離了這個傷心地,俺一定好好的盡心伺候夫人和將軍,絕不敢再偷奸耍滑了,請夫人念在往日的主僕情誼上,就帶俺離開這個傷心地吧!”
這段時間,江秋意有意的敲打了春妮一下,又整頓了一下謝江府的規矩,春妮是個拎得清的,當然明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仗著自己是謝江府的老人兒便胡作非為了。至於她想去長安,江秋意想了一下,李貫宇那事確實對不起她,見她如今循規蹈矩的,於心不忍,便也答應下了。
只是春妮走後,桂嬤嬤卻不放心的走了出來,為江秋意添了一杯茶,才說道:“夫人,不是老奴多嘴,只是老奴瞧著,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