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待臣婦與夫君恩重如山,臣等自當拋頭顱灑熱血報效朝廷,這一份小家的孝義便只能暫時擱置在一邊,臣婦也想回鄉孝敬婆母侍奉長輩,可肩負和談事宜,只能含淚割捨小家孝義了。”
江秋意故意指鹿為馬,朝歌公主明明是在說她不孝順從前的婆婆梁張氏,可她卻不接這方面的話茬,故意的往六郎娘那方面引,話裡話外,還抬出了當今陛下來壓朝歌公主。
那是,公主再大能有皇上大?陛下可是金口玉言的說過她可以在老秦國橫著走的!這朝歌公主擺明了就是跟梁張氏她們一夥的,說不定這梁張氏就是受了她的指使才有那膽子來找她晦氣的!還有,江秋意在梁府待了十幾年,從來也沒聽說過樑張氏孃家還有什麼小侄女的,一口一個安表弟的,梁安再世時,可見過什麼美豔表姐來看望過他。
陰謀,全都是陰謀!
江秋意已經猜到對方的目的了,無非就是把梁張氏塞進侯府膈應她,隔三差五的給她找茬,順帶腳的弄了個這麼個美豔少婦進來看看能不能勾搭上謝六郎,或者這美豔少婦就是個訓練有素的暗人,想打入侯府刺探情報的。
朝歌公主看江秋意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嬌顏緋紅,一咬牙一跺腳,乾脆直接下了懿旨。
“謝江氏跪下接公主口諭!”
公主身邊的內侍唱和,顯然是得了公主的眼色使出最後的撒手鐧了:“公主口諭,今日偶遇謝江氏婆母千里尋親,情感天地,本宮念其垂垂老矣際遇坎坷,特令謝江氏接入府中闔家團圓頤養天年,欽此。”
江秋意跪在地上,抬頭看了朝歌公主一眼,這一眼不可謂不放肆,她的眼中精光大盛,如利劍直刺人心,看的朝歌公主在那一瞬間顧不得她的冒犯之罪,只連連後退了三步,心頭髮涼。
“臣婦遵旨。”
最終,江秋意還是接旨了,這讓朝歌公主面上總算是有了些喜色,哼哼!終是再得皇帝恩寵又如何?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她是公主她不過是一品誥命夫人,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
朝歌公主猶自洋洋得意著,江秋意接完旨便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下人吩咐道:“來人啊,將梁張氏和那個女的一併送到北苑去。”
“北苑?什麼北苑?”朝歌公主一雙美目瞪的圓圓的,像是不敢相信江秋意剛剛說了什麼。
江秋意拍了拍衣袖,態度不卑不亢:“公主既然要臣婦贍養梁張氏,那臣婦自然不敢不遵旨,只是臣婦已經改嫁給忠勇候,這裡是謝侯爺的府邸,臣婦可以贍養這個明明已經和臣婦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梁張氏。可謝侯爺不至於也要跟著臣婦一塊贍養她吧?”
“臣婦如果沒聽錯,方才您的口諭可是勒令謝江氏接旨而不是連帶著謝侯爺一塊也要遵您這莫名其妙的口諭吧?忠勇候府是陛下賞賜給大秦國柱的府邸,榮耀顯赫的功臣之家,這兩個人是沒資格踏足的。”
她臉色不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可說話的語氣卻已經變了,眼神逐漸冰涼,態度強硬,是不打算再在這公主面前繼續伏小做低了。
第489章高冷應(二更)
江秋意面無表情的繼續說:“想來想去只好安置在北苑了,陛下體恤我們夫妻倆在長安城人生地不熟的,賞賜了一座奢華富麗的別院給我們,以供侯爺出城狩獵時居住,便是這北苑了。”
“北苑離城兩百餘里,趁著日頭還沒徹底下去,抓緊時間上路吧!今晚肯定是要風餐露宿了,不過沒關係,等到了北苑便好了,陛下親賜的別院,怎麼也不會比侯府差到哪兒去的。”
這邊和朝歌公主說著,那邊妙菡已經會過意,並著幾個粗使丫鬟婆子一塊上去,看著是去摻扶來梁張氏和那小婦人,可實際上卻是按住她們不讓她們再鬧起來。
朝歌公主一看這情形和自己想要的結果大相庭徑,氣的直跺腳:“謝江氏!你!你!你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違背本公主的懿旨?你,你這是要造反嗎?”
“敢問公主,臣婦怎麼沒遵守你的懿旨了?您的口諭上清楚明白的說明了要臣婦接梁張氏入府頤養天年,北苑也是我們家的府邸,怎麼,臣婦將讓人接入北苑有什麼不對嗎?”
她故意的一臉天真一臉無辜,看的朝歌公主越發的氣不打一出來,一跺腳怒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本公主剛才的口諭沒說清楚!本公主是要你將人接入忠勇候府贍養!不是讓你安置在什麼北苑!”
“公主,即使您是千金貴軀也要知道朝令不能夕改,老百姓尚且講究一口吐沫一個釘說話算話呢,何況您還是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