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娘碗裡頭,江秋意繼續說:“且不說方平現在乾的活還有替咱家掙的錢早就已經超過了他的工錢,就是熱河哥,還有李大寨來幫忙做魔芋豆腐的二蛋娘,杏花娘,也沒對不起我給的工錢。”
“人家手腳多麻利,進了院門一刻也不敢閒著,魔芋豆腐的活做完了,這院子裡的灑掃,甚至是你謝大小姐的衣裳,不全都是人家洗的嗎?再說說麻辣小魚乾,現在一天最少做三四百斤,全是熱河哥扛到河邊去曬的嘛?曬乾了再送家裡頭來,看六郎去當兵了,還主動上山替咱家打柴火。”
六郎娘小心眼,卻不黑心,她弄不清楚江秋意的生意是怎麼做的,只知道光每天的進項,就足夠她每天上交給自己好幾兩銀子了。
剛開始六郎娘還留了個心眼,怕江秋意藏私房錢,會賺錢了自己主意大了起來,回頭再幹出點什麼事情來。於是她每天盯著這些錢的進進出出,後來卻發現江秋意弄了本很詳細的賬本。
六郎娘不識字,每天晚上江秋意就拿著賬本,詳細的記錄今天一整天的賬目。魔芋豆腐做了多少斤,賣出去多少錢啊?收小魚仔多少斤花了多少錢,換出去多少魔芋豆腐,扣除人工鋪租成本,淨盈利是多少啊?
大到謝掌櫃來進貨送來的貨款,小到家裡頭買鹽買醋的開銷,一筆一項,清楚明白,和剩餘的銀子也全都對得上,沒有半底藏私。
漸漸的六郎娘也就不看那麼緊了,只是這幾天江秋意又鬧著要拿錢買地墾荒,聽她的意思,家裡頭的錢是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