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安王府雖然寒酸,可不至於在殿下寢室旁闢出一間小屋子給我住的能力都沒有吧?”
安王和司徒律津頓時有些尷尬,他們確實是想太多了。
說完了今日來此的意外發現,江秋意開始詢問安王:“好了,此事急不來,殿下還是先讓外頭那人起來吧,不然他這麼一直跪著,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投毒之事您已經察覺了嗎?”
安王卻淡淡笑了笑,伸手推開庫房面向院子的那扇窗戶,示意江秋意看一眼,江秋意對外望去,那院子裡跪的哪裡還是章超,早就換了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家丁,看樣子是負責這院子灑掃的。因為安王府的大管家正在訓斥他。
“這長廊中的落雪怎麼沒掃乾淨?如今化成了雪水咱家殿下要是不小心踩著了滑到怎麼辦?你就在這跪著,偷奸耍滑的小東西!殿下一貫仁慈,慣的你們一個個的都無法無天了是吧!”
那小家丁猶自辯駁:“大總管,奴才發誓,奴才真的打掃乾淨了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一灘雪水在那。”
他是相當的摸不著頭腦,太子卻臨窗站著,說了句:“王振,算了,命他重新打掃一遍就是了。”
“老奴遵命。”
那人躬身向安王行李後這才轉過去對小家丁說:“還不快起來,殿下仁慈繞了你這一回,下次再偷懶小心咱家揭了你的皮!”
“謝殿下,謝王公公!”
顯然安王府的這位大管家行事周密,一定是他看到了章超在院子跪著,雖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也不難猜測這其中的門道,為了防止訊息外露這才弄了個小家丁代替章超跪在院中。
安王關了窗,江秋意卻被那句王公公驚呆了,這麼說來,外面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太監?真是活見久,見到活的太監了!
她問:“那個,那個王公公是太監?”
安王以為江秋意問的是他的王府裡怎麼會有公公隨侍,便跟她解釋。
“母后仙逝時本王年幼,臨終前求了父皇將王公公調入東宮照拂本王,此番來北秦,本王憐他年邁,本是不願意帶著他長途奔波的,可他卻堅持侍奉左右,本王便將他也帶了來。”
“這麼說這位先皇后懷著殿下的時候,這位王公公是跟在皇后身邊的?”
“是的,母后在世時王公公便是椒房殿的掌事大太監了。”
“殿下傳他進來我問幾個問題好嗎?”
江秋意心中有一個疑問需要驗證一下,所以她的眉眼格外認真嚴肅。
王振被傳進了庫房,他一生恭敬守禮,恭恭敬敬的向安王和司徒律津行完禮之後才問:“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安王說:“起來答話吧,這位夫人有幾個關於先皇后的問題想問一下你,你要如實回答,如同回答本王一般,不得有所隱瞞。”
“是,老奴遵旨,事關先皇后老奴還是跪著回答貴人的話吧!”
說著便恭恭敬敬的向江秋意跪拜了一下,江秋意虛受一禮,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
這個王振得有六十好幾,在這個時代算是高壽的了,慈眉善目,看起來並不算老。
江秋意問:“先皇后懷有身孕時,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王振不知道這個小婦人怎麼忽然問起先皇后的陳年舊事,可他知道這位肯定就是昨日讓殿下吩咐府中準備酒席想要好生款待,甚至親自去接卻沒有接回來的貴客了。
他恭敬的答話:“殿下是先皇后的第一個孩子,皇后當時茶飯不思,孕吐不止,足足到殿下七個多月皇后才稍微能吃下一點東西,那段時間娘娘消瘦的厲害,連帶著殿下出生時身體也十分孱弱。”
“娘娘心疼,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殿下,便遣散了乳母親自餵養殿下,好在娘娘生產之後食慾便一點點好起來,身體恢復的很快,便將殿下餵養的很好,殿下打小就長的比其他皇子快,才十個月就會走路了!先皇后別提有多高興了!”
第295章什麼是更重要的事情(一更)
說起往事,王振眼中有瑩瑩淚光,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連忙拜伏:“老奴失儀了,只是先皇后愛子之心每每提及,總是讓老奴情不自禁,這世上待殿下最好的便是了,可憐她無緣得見殿下今日之榮光。”
王振情真意切,連帶著安王和司徒律津都動容了,倒是江秋意十分不解風情的打破了這煽情的氣氛:“敢問公公,產後親自餵養殿下的那段時間,胖嗎?”
這話就問的有點不太恭敬了,王振氣結剛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