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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胡刁蠻幹不知死活的人,既讓皇長子願意承擔這罪名他回去以後也能交得了差,他就不願意再犯眾怒了。

“是,小人遵命。”

麻利的答應下來,謝平順畢恭畢敬的告退之後就想押著謝六郎夫婦走人,誰知道慌皇長子卻又張口攔下了:“不知這位差爺能否行個方便,讓本王同謝六郎夫婦說幾句話。”

皇長子都開了尊口,便是禹王殿下親自在場也不好當著那麼多平頭百姓的面拒絕皇長子吧!畢竟兄弟友愛的戲碼,禹王殿下還想繼續唱著呢!謝平順清楚這一點,自然不敢駁皇長子的面兒。

謝六郎扛著枷鎖,江秋意的情況還好一點,不過是手上上了鐐銬而已,那幫人可沒有膽子在謝六郎的虎目怒視下,給她上枷鎖。

他們跟在皇長子身後走到了僻靜的地方,司徒律錦張口第一句就是:“是本王連累二位了。”

他深感愧疚,語氣裡卻不單單是想安撫下屬的拉攏之意,更多的是像老朋友一樣,連累你受苦,我心中過意不去,卻也不覺得有多對不起你,畢竟,咱是朋友嘛!將來你也可以連累我啊!

六郎搖頭:“殿下多慮了,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能為老將軍翻案出一份力,是六郎的榮幸!”

這是一個局,江秋意做了兩套計劃,不管齊芳最終選擇了什麼樣的方式,都不會影響她最終為齊家翻案的目的。

齊家冤案是皇長子身上永遠也洗脫不掉的汙點,他確實要為齊家滿門負責,因為在盛怒之下做了那麼一個不理智的決定,可是背後策劃那一切的幕後黑手,也逍遙法外十數年之久了,該是時候付出點代價了!

只要齊家可以平反,皇長子清正廉明的這一生唯一汙點就可以洗白,百姓們談及齊越老將軍的時候哪怕再憤恨,也不會輕易去唾罵一個勇於承認過失,並且豁出去一切糾正錯誤的賢明皇子。而疤面和他手下的三千義軍也有望被收編。

所以即使江秋意的計劃相當瘋狂,她首先是讓安王丟了王位,還要回長安待罪,接著捨出去了自己和謝六郎,啷噹下獄成為別人的階下囚,安王也還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目前看來,他們完全落於下風。可這一切的結果如何,尚且還是未知數!

齊芳不會沒有想到一旦被江秋意翻盤了,後果會有多嚴重。只是她跟江秋意的價值觀不一樣。

她身處長安城,大秦皇權高度集中的地方,皇權的旋渦迷了她的眼,讓她只能看到手中的權利,而忽略了民心民意的重要性。

得民心者得天下,在那些當權者眼中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他們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是權利,只有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利,才有資格指點江山!

相比民間的威望,甚至是疤面手中的那群烏合之眾,齊芳更看重禹王的寵幸。那是她唯一賴以生存的憑證,一旦失去了禹王的恩寵,後宮有位高權重的皇貴妃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齊芳將寸步難行。

所以為了牢牢的抓住禹王這座大靠山,齊芳在魏妤之事成為天下笑柄之後,當場決定供出小安山孤墳的事情。當然,禹王也不傻,既然小安山曾經的首領疤面是深受齊越大恩的下屬,那麼他一直守護的齊芳,肯定跟齊越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齊芳自然知道否認是沒有用的,她承認了自己是齊家唯一僅存的血脈,更宣稱為了成全禹王的大業,甘願捨棄眼下這為齊家平反的大好時機,用使那她的家族繼續蒙冤的方式,幫助禹王一舉打到畢生的宿敵。

為了試探齊芳的忠誠,禹王提出要刨開齊越的墳墓,將他的屍骨挖出來當證據,沒想到齊芳居然也答應了,還答應的毫不猶豫。

她以為禹王會感念她的大義滅親,卻沒有想過,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心腸狠到連自家祖墳都不放過的女人?在男人眼裡,女人永遠是單純善良才可愛。

從石屏到長安城,快馬加鞭馬不停蹄最少需要一個半月,而江秋意和六郎是坐著囚車的,速度就更慢了。

謝平順費了那麼大勁攬了這次的差事,實際上就是想找機會在半路上做掉的江秋意的,這是他和齊芳的共同目標。

修繕小安山孤墳的是江秋意,去祭奠的也是她,只要將她滅口了,這罪名就落實了。謝六郎身為江秋意的夫君,也將百口莫辯,除了他,對禹王來說是斷了皇長子的左膀右臂,對皇貴妃來說,是替魏照報仇雪恨了。所以,齊芳是非要江秋意死不可了。

而謝平順嘛,自然是為了那塊石碑的事情,殺了江秋意就永絕後患了不用擔心哪天被江秋意拿那塊石碑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