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扇在老人的面門上,直叫四爺爺扇的摔倒在地上。
“俺爺!”
謝光輝紅了眼,掄著拳頭就想上去跟高老六拼命,打完人的高老六卻早早的躲到了士兵後面,滿臉不知死活的囂張。
“混蛋!俺爺這麼大年紀了你也敢動手!你還是不是人了?連老人都打!”
被士兵按住的謝光輝只能拳打腳踢的掙扎著,卻傷不到高老六半分,反而被壓制他計程車兵一通暴打。
江秋意凝眸,喊了一句:“謝平順,你再不出手,池塘裡那塊碑該出來見見太陽了!”
禹王府親兵的隊伍裡走出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謝大郎的兒子謝平順。
他冷眼瞪著江秋意,一言不發。
這一趟的石屏差事是他自己硬求來的,為的就是回來毀掉那塊石碑,卻沒有想到江秋意這個賤人居然留了一手,早早的藏起來了,他遍尋不著。
齊芳那個賤人如今肚子裡有貨她是不怕了,自己可不一樣。這幾年他和齊芳之間並不和睦,謝平順記恨著她當初為了攀上禹王府的高枝算計自己,多次與齊芳作對。
偏偏那個女人手段厲害的很,自己不止沒有討著好,還失去了在禹王跟前行走的機會,從有官職的侍衛變成禹王府的家奴。謝平順一想起這個就來氣,這次能來石屏辦差,還是齊芳暗中替他動了點手腳才有機會來。
齊芳才不會突然那麼好心的幫他呢!不過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江秋意!
被江秋意那一嗓子咋撥出來的謝平順,走到了高老六跟前,他好歹曾經是禹王府侍衛,而高老六不過是齊芳那個賤人跟前使喚的奴才,自然是要賣三分面子給謝平順的。
“高老六,你想引起暴亂嗎?殿下可是愛民如子的,你這樣作威作福的敗壞禹王府的名聲,就不怕殿下知道了饒你不得嗎?”
幾句話試圖將禹王的形象找補回來,謝平順也還算是忠心耿耿,也比高老六更加的有頭腦,懂得民心這種東西,只能順著來,不能對著幹。
第377章一日為秦兵(三更)
可是高老六本來就跟謝平順不對付,自然不會將他的話當一回事,這一路上謝平順隱在親兵隊伍裡一直相安無事,忽然間聽了江秋意不著四六的那麼一句話,就出來個給人出頭了?
高老六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謝平順,我才是這次抓捕押解行動的負責人,禹王殿下欽點的,怎麼辦事回去後我自然會向殿下交代,你有意見嗎?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連從四品的官職都沒有了,說難聽了不過是禹王府的奴才而已!”
官職被削的事情高老六是有意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故意讓謝平順下不來臺的。眼前的手拉手圍著的人牆裡有不少謝家村的村民,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果然,高老六說完謝平順就惱羞成怒了。
“混賬!高老六,你不要欺人太甚!四爺爺可是有軍功在身的,家裡頭還擺著太子親筆題字的滿門忠烈牌匾,是你這樣一個地痞無賴就能隨便欺辱的嗎?”
被揭穿痛腳顏面盡失的謝平順乾脆和高老六撕破了臉,裝模作樣的站在了鄉親們這一邊,聽著是在替四爺爺打抱不平,實際上卻是在為他自己轉移話題。
六郎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剛剛上上去的枷鎖鐐銬眼瞅著就又要被他掙脫了,江秋意卻按住了她,因為她瞥見了一個人,隱在人群裡。
“太子?哪門子的太子?咱大秦國有太子嗎?你是說被廢黜的安王是吧?他早就不是什麼太子了,被剝了爵連正經的王爺都不是,充其量就是皇長子罷了!連他自己本人都不值錢了,他的親筆題字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也值當你們拿出來賣弄!”
四爺爺被一個氣度不凡的人扶了起來,老人家站直了身子怒目相視。
“俺四個兒子拿性命換來的忠烈牌匾,到任何時候都是無價之寶!若是沒有齊越老將軍和千千萬萬像俺那四個兒子一樣的戰士們豁出去性命保家衛國,你今日還有命站在這裡耀武揚威嗎?只怕早就成了魏人彎刀下的亡魂了!”
“呸,老不死的,你敢咒我是吧?還是打的太少了!嘴這麼硬!來人,將這個老頭拖下去掌嘴,嘴巴給他打稀爛,打到他說出來話為止!”
高老六大聲咋呼了一句,奉命聽從他調遣的禹王府親兵立刻有人上前準備來拿四爺爺。
“皇長子在此,誰敢造次!”
扶著四爺爺的司徒律津亮出了隨身的令牌,上頭赫然刻著司徒皇室的標誌龍錦紋,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司徒律錦摘掉